萧应循将心中杂念抛开,便开始快速地翻阅和批示奏折。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每一份奏折都被迅速地浏览、理解并做出决策。他的笔锋如疾风般凌厉,毫不拖泥带水地写下自已的意见和指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盏茶的功夫转瞬即逝,但萧应循已经成功地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狼豪笔。
“世子,把这些奏折都放到桌上去吧。”
顾凌宛困得迷迷糊糊的,他“哦”了一声,将奏折都捧在了怀中,走去了桌旁,将奏折放到桌面上,规整的摆好后,他转过身来,却登时一愣,望着已经躺在床榻上的萧应循,问道:“王爷您在做什么?”
萧应循将薄毯摊在身上:“自然是睡觉。”
顾凌宛眉头皱起,提醒他:“王爷之前您答应我要打地铺的。”
萧应循闭上凤眸:“本王改变了主意。”
顾凌宛眉头越皱越紧:“王爷这是在因为柳公子的事情,在教训我,给他打抱不平!”
萧应循睁开眼睛,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但顾凌宛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这位是生气了。
顾凌宛忙给嘴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变得乖顺起来。
【尼玛大沙币。】
【这家伙把柳如瑾当个宝,还不知道他早已经跟礼部尚书鬼混在了一起,还有哇,他还勾引过平定侯,只是人家不吃他这套,总之他的喜欢,是以你的身份地位为基础哦。】
萧应循:“世子把灯熄了。”
顾凌宛摊手:“王爷,那我睡哪里啊?”
“世子睡哪里与本王何干。”萧应循侧过身去,床边露出一席空地。
“我的病还未痊愈,不能打地铺。”说完话,顾凌宛视线落在萧应循身旁的那小片空地:“那委屈王爷,我们一起睡吧?”
【你那个昏君哥哥对我虎视眈眈,我可不敢去那个叫常欢殿的地方住。】
是常念殿,萧应循没回顾凌宛的话。
顾凌宛:“那王爷不吱声,就代表你同意咯,我睡在你身旁啦。”
说着,他走到床边,轻轻的坐在床边,脱掉靴子,悄悄的和衣躺了上去,似是想起什么:“哎呀,我忘记熄灯了。”
他刚要起来去熄灯,却听萧应循说道:“不必了,就这么睡吧。”
顾凌宛应道:“哦。”随后,他闭上双眼,宛如一只乖巧的绵羊,安静地躺在萧应循身边。不一会儿,萧应循耳畔传来了身旁之人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
萧应循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将覆盖在自已身上的薄毯轻轻地披在顾凌宛的身上,完成这一动作后,他慢慢地转过身来,凝视着顾凌宛那张恬静而舒适的睡脸。
窗外传来细琐的响动,萧应循眸色微动,旋即唇瓣缓缓移去睡熟中的顾凌宛,轻轻贴在他红润的唇瓣,见人丝毫没有动静,睡的跟头小猪似的,薄唇开始进一步动作。
“嗙”地一声,萧澜杰面色狰狞,一掌将茶几劈的粉碎:“朕原认为他们是在演戏,不成想他们真是在一起了,不但躺在一张床榻上,还做如此亲密之事!”
向他来汇报的侍卫,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萧澜杰嘴角紧绷:“朕一定要拆散他们。”似是想起什么,厉声吩咐侍卫道:“速速把柳如瑾宣来。”
说完,萧澜杰凤眸迸射出阴鸷之色,寒森森的又道:“想拆开他们,柳如瑾是最好的一枚棋子。”
窗外天空被黑暗笼罩着,月亮羞涩地躲在云层之后,若隐若现,仿佛一个害羞的少女。月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下,给大地带来一丝微弱的光亮,但却不足以照亮整个夜晚。
萧应循坐在桌边,一个人静静的饮着凉茶。
许久,他的目光停留在床榻上仍在酣睡的顾凌宛身上。
方才,他与他的亲昵举动,不过是做给窗外之人看的。他无法确定窗外之人究竟是皇兄的人,还是柳如瑾。但总归,他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他们死心。
皇室不能传出丑闻,否则会影响统治。如今,已经有人对皇兄的统治颇有微词,这种事情无疑是火上浇油。若北芪国发生动荡,百姓必将成为直接的受害者。
至于柳如瑾,希望他死心,悬崖勒马。
思念到此,萧应循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到唇瓣上,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顾凌宛的温度。
“此等亲密之感,本王依然毫无抵触与厌弃之意。”
翌日,柔和的阳光自窗外照射进来,落在脸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顾凌宛伸了一个懒腰,旋即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一睁开眼睛就发现有人坐在他身旁。
顾凌宛转眸看去,对上一张俊颜,看脸他以为是萧老二,看身上,确定了是昏君。
也是,萧老二可不是那种没事坐在人床边,赤裸裸直愣愣瞅他的货色。
顾凌宛坐起身来,不等他开口说话,萧澜杰开口说了话:“小凌宛猜猜朕来做什么?”马上又道:“猜不到会有惩罚的呢。”
为自己出口恶气
这人真是有大病吧!顾凌宛俊颜上带着恭敬的笑意:“皇上今日不上早朝?”
大清早跟诈尸了似的,坐在我身边。
萧澜杰面带温润笑意,他抬手指了指窗外:“小懒虫,朕都已经下朝了呢。”他说完,伸手要去捏顾凌宛的鼻尖,被顾凌宛一低头给避了过去。
顾凌宛作势去系腰带,腰带不知什么时候自已开了,此刻他一副专注的系着腰带,好似没看到萧澜杰的手一般。
萧澜杰的手僵在半空片刻,收了回去:“小凌宛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呢?”他又重复:“猜不到朕可要是惩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