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心词喉口一梗,没?了应对?措施。
“没?事,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你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韶安郡主?说话很直白,结束了那事,继续道,“秦椋来提亲是?为了折辱你,你大?哥给你应下了,但是?你放心,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他不会让你逃离他的控制。你嫁不成的。”
这几句话说得骆心词的心忽上忽下,但也将她内心的焦躁抚平。
对?啊,单凭她知道现在?的武陵侯是?人假扮的,明于鹤就不会让她离开侯府。
骆心词心神?舒缓,问:“那大?哥做什么要答应秦椋?”
“大?概是?在?使什么坏心思吧。”韶安郡主?面露嫌弃,“啧”了一声?,道,“这些日子你与他走得近,说说看,是?不是?王束、秦椋夫妇俩得罪过他?”
骆心词想了想,摇头,“近来是?没?有的。”
“不,一定有。”韶安郡主?笃定道,“他应了这门亲事,却不会让你离开,也不能吃亏,以后只能从?王凌浩身上挑毛病悔婚。无缘无故,他戏耍别人做什么?一定是?那夫妻俩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骆心词想了又想,一定要说王束一家人冒犯过明于鹤的话,只能是?王束承认他就是?王寅桡那回。
只不过,那日王束是?对?着她呵斥的,而非向明于鹤,不至于让他记恨。
而且最终是?王束被气得甩袖离开,怎么看都不该是?明于鹤记恨别人。
她再次摇头,“近些日子,哥哥只与王束见过一回,应当不会……”
韶安郡主?撑着软榻坐起,道:“你与我争什么?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门外路过的狗都得被记上一笔。”
骆心词:“……是?。”
就跟小时候舅母说表哥三天不打就皮痒一个?道理,这是?只有亲娘才说得出的话。
话虽难听,却很真?实。
骆心词也更希望明于鹤看不惯王束一家三口。
听韶安郡主?说了这些,知道与王凌浩的婚事成不了,骆心词彻底放了心。
她与韶安郡主?不熟悉,没?多少话可说,恭敬道了谢站起告退。
韶安郡主?道:“哪有解决了难题立刻就走的?来都来了,坐着陪我说说话,左右你已经知道许多秘密,不惧再多知道些。”
骆心词深刻领会到了韶安郡主?的直白,讪讪坐了回去。
“我养大?了三个?孩子,飞镜时常外出,能够独当一面了。黎阳乖巧是?乖巧,就是?过于傻气了,有时候招人烦而不自知。亲儿子呢,不知是?不是?受了他爹的影响,就跟山里的狼一样,又狠又倔,长大?后就把府中?事一点点接了过去,丝毫不用我插手。我是?乐得轻松,但有时候也着实无聊……”
韶安郡主?好像确实很无聊,因为骆心词在?美人榻旁的案几上发现许多街头常见的话本,有些快被翻烂了。
“什么礼佛都是?编来糊弄人的,我有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妇,没?那么死气沉沉。我倒是?想外出游玩,可总有人跟着攀谈,不自在?……”
韶安郡主?说了一堆,末了,重重吐出一口气,道:“来,与我说说你的事。说不准我能帮你什么呢?”
骆心词为她最后一句心动,但想起上回雨中?廊下相遇,明于鹤说过韶安郡主?是?想套她的话,犹疑着不敢多与她透漏。
拖沓了会儿,她试探地问出在?明于鹤那里没?能得到答案的事情。
“我在?奇怪……王束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被哥哥捏住了把柄……”
韶安郡主?拍了拍手掌,很快,嬷嬷进来,听她说了两句话又退了出去。
她道:“这事我不清楚,不过你若好奇,我可以让人带去你父亲的书房查看,那里有个?密室,里面记载了许多朝官做过的见不得人的事。”
骆心词大?惊失色。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韶安郡主?道,“你父亲是?个?狼子野心、密谋篡位的东西,拿捏朝官把柄,结党营私搅乱朝纲,不是?很正常吗?”
骆心词无言以对?,谢过韶安郡主?,再想开口多打听点王束相关的事情,韶安郡主?道:“与我说说林州。”
于是?,等明于鹤找来,就见这二人坐在?窗口用着茶点闲话家常。
骆心词怕说漏了嘴,只简单提了几句侯府老夫人的事,就刻意把话题往林州发生?过的一些怪异事上带。
她给韶安郡主?讲了林州孙姑娘的故事、小时候听过的山精妖怪和神?仙,以及一些奇特的风俗。
韶安郡主?听得挺有兴致,期间还感慨了句,难怪老夫人不愿意回京城。
骆心词喜欢家乡,见她也喜欢,越说越顺畅,心情也由阴转晴,看见明于鹤,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这场景刺痛了明于鹤的双眼,他提醒道:“你的亲事……”
“我都知道了。”骆心词一点也不担心,笑盈盈道,“哥哥为我选的,一定是?最好的,我全听哥哥的。”
明于鹤预想中?的崩溃、哀求,全都没?有。
他盯着骆心词欣喜的红润脸庞注视稍许,浓眉一压,审视地转向韶安郡主?。
韶安郡主?疑惑,“怎么?我坏了你什么好事?”
把柄
“坏就坏了,有气忍着,谁让我是你娘呢。”韶安郡主仰起下巴,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威胁,“不?想?我再坏你?的事,你?最好将所有事情都说与我知晓。”
明于鹤道:“我不是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