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此,宋舒悦身子猛地往后一踉跄,整个人颤抖不止。
“不是老夫人带府医一同前往的吗?”银宝赶忙询问道。
那丫鬟浑身哆嗦,几近落泪,“是,割舌头做药引这等事,正是老夫人应允的!”
当时,府医进入内室为秦觅和小少爷诊治。
不过须臾,里面便传出些许声响。
老夫人与她一同进去,只见府医跪地趴伏,颤抖着身子不知在哭诉什么。
秦觅声称需要府医的舌头作为药引,方能治好孩子的早产不足之症。
老夫人当即命人割下府医的舌头。
好多血!
满地鲜血啊——
那府医在府中行医二十余载,乃是宋国公生前亲自请来的老者,与众人皆交情颇深,为国公府奉献了大半辈子,可谓鞠躬尽瘁。
他吐血之时,那满含失望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宋老夫人。
丫鬟忆起此景便惧怕得不敢合眼,说到最后,终是哭出声来。
银宝拿银子予她,好生抚慰,待将丫鬟打发走,这才看向宋舒悦。
少夫人面色极为难看,眼底的寒意仿佛能将人淹没带入万劫不复之境。
她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少夫人!
“少夫人,保重身子要紧,无论您意欲何为,切不可因冲动行事,倘若无法对敌人一击致命,那么不动声色、循序渐进方为上策啊。”
银宝将宋舒悦扶至榻边坐好,伸手轻拍她因愤怒而颤抖的肩膀。
银宝向来聪慧,仅凭只言片语,便点明了其中关键。
在府中,唯有获得绝对的权力,方能将那些恶毒之人尽数处置。
然而宋老夫人当家多年,其地位岂是轻易能够撼动的?
更何况,当初宋国公封爵之时,圣上还特赐老夫人诰命之身,京中贵妇乃至朝廷中人,无不礼让三分。
若想从她手中夺得权力,必须循序渐进,哪能妄图一蹴而就?
宋舒悦逐渐平静下来,面色未露声色,说道:
“你所言极是,不过此番我并非冲动,只是我未曾想到。。。。。。”
未曾想到世间竟真有如此恶毒之人,能对一个素昧平生之人下此毒手。
而她前世奉养孝顺了一生的祖母,竟也是这般凉薄之人!
她想通了:自己的孝义与养育之恩情,她上辈子已然彻彻底底还完了。
这国公府,是她爹以命换来的荣耀,她这辈子要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容不得任何外人觊觎。
“少夫人,您打算如何行事?”银宝已然看出少夫人面容之下的坚定决心。
宋舒悦刚欲开口。
只见金圆方才回过神来,圆溜溜的眼睛尚未褪去方才的怒气,一脸茫然地望着她们。
“银宝,少夫人,你们在说些什么呀?”
怎的三言两语间,就一副要干大事的模样?
她是一句也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