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巉小幅度的拍着陆缪的背试图安抚下这人,“回去告诉你们的狗主子,这件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结束,这么多操作,不如先看看自己家的烂摊子吧。”
两个男人碍于谢巉的身份,实在不好还手,只能咳一声,说道,“谢先生,我们知道了,我们会如实的告知小公子的。”
“还不快滚。”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出门,陆安也赶紧上前来想要帮忙扶着发狂的陆缪。
只是陆缪认人,转头用手紧紧的抱住谢巉,好像害怕把他丢失一样,想要把他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站在一旁的陆安,轻轻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刚才那个人说的是真的吗?”陆缪沉默的耷拉着手。
谢巉深呼吸了一次,把陆缪扶到椅子上,沉重的开口,“是的,他说的没错,但也不完全对。”
他沉默得看着面前的男孩,“实际上,这全部都是他们家的一厢情愿,我和我的家人都没有答应他们,甚至这件事情也是我们刚才知道的。”
“不要害怕,我会永远的站在你的身边。”谢巉伸手,拦住陆缪的脑袋,轻轻的靠在自己的身上,安抚着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孩。
“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肯定没有什么,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太没有安全感了。”陆缪紧紧抱着谢巉的腰,“他们抛弃我了,却在自己破落的时候想到了我,他们让马姐受伤,9让陆哥不适,甚至还牵扯到你,我却无能为力,没有一点能给他们惩罚。”
“怎么办,我好害怕你离开我。”
谢巉感受着腰间的濡湿,他知道在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东西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他不需要安慰,他只是需要支持。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有一个世纪那样,陆缪把环抱着谢巉的手给放开,轻声道,“谢老板,接下来的事情都由我来做吧,我不想让你难办。”
“你确定吗?”谢巉面色如常,但眼神中依旧透露着关心和紧张,“现在的秦家就像是一锅乱粥一样,你进去怕是很难脱身。”
“总要试一试的。”陆缪笑的很勉强,他也知道,对抗一个这么多年的家族不是那么好办的,可是他不想一直站在谢巉的身后,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不要想这些事情了。”谢巉轻轻的摸着陆缪的头,“我们先去医院看马姐再说吧,别让自己太难受了。”
“对,我们赶紧看马姐。”陆缪暗自抹了两把眼角,“我们快走。”
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往医院里边赶过去,这一天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谢巉站在病房门口,示意陆缪他们先进去,“你们先进去,我等下安排一些事情。”
“行。”
陆缪先陆安一步进去,陆安站在门口,看着陆缪实在心疼。
“其实我们都不忍心告诉这孩子,我们其实见过他妈妈的。”
“嗯?”
“他的亲妈妈。”陆安把谢巉拉倒一旁,“我们一直和陆缪他说的是我们没见过他妈妈,他妈妈还和我们生活了一段时间的。”
陆安好似陷入到了回忆里边。
那是在二十年前的冬天,二十年前的冬天和今天的冬天完全不一样。
它要更冷,更多的风,更多的冰。
可是,我们见到他妈妈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是八个月九个月的状态了,穿的很单薄,就那么倒在我们的院子的大门边上,幸好英姐发现的早。
就这样她在我们这一住就住到了坐完月子。
然后在一个深夜,她留了一封信,留下了一张有很多余额的银行卡,突然就消失了,我们也不知道去到那里了,直到前段时间我才能想到或许是因为秦家的人,她才不得不走的吧。
陆安眼神虚焦,淡淡的看着远方,好似看到了远处的女孩。
“她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姑娘,浑身上下都包含着忧伤,这秦家真不是个东西。”陆安愤愤道,他面露凶相,恨不得杀了这几个畜牲。
“一切都会过去的。”谢巉背靠座椅,一副笃定的样子,让陆安不自觉的信服。
“希望这样,时间,时代毕竟都不一样了。”
“好了,陆叔叔,你快进去吧,我给我哥打个电话问个情况。”
“行,我不打扰你了,我先进去。”陆安就好像突然回过神一样,面露微笑好像真的释然一样。
在陆安走了以后,谢巉立马打开手机给自己家哥哥打了个电话,“哥,你知道吗?陆缪是秦家的私生子。”
在祖宅的谢行知本来正给妻子看自己撸铁,听到谢巉的话后直接坐不住了,一个人走到窗户前,眉头微蹙,“是真的吗?”
“当然,人都找到门上了,你还记得秦家上一辈家主的那个情人吗?”
谢行知也是颇为无语,前脚刚交代让自己可爱无辜又可怜的弟弟,离这个秦家远一点,后脚就和这家子扯上关系了。
“那个叫飘飘的小姑娘?说来也蹊跷,妈妈说这个姑娘当年是怀着孕失踪的,跑了以后没过几个月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在秦家兴风作浪,但没过几年就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
“说起来,这死的也很蹊跷,只说是自己干了不正经勾当。”
谢行知看着花园,好像当年的事情尽在眼前,“我试试能不能联系上当年办理这件案子的官方,争取把这件事给弄清楚。”
谢巉喉咙发紧,他都不敢相信这家人真的能恶心到这种地步。
捂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道,“哥哥,要快点了,这群人竟然在外边散播咱家要和他们结亲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