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大夫,”云鹤知道,“您先回去给谢夫人熬药膳,我带她去吃点东西便回。”
初沐安与云鹤知不熟,只觉得他对女儿有些过于亲昵,可这种感觉瞬间被担心初灵姿的身体所取代。
初沐安道:“麻烦云大人了,多吃些甜的会好些,一会儿还请云大人送我家姿姿回来。”
初沐安不放心,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初灵姿本就爱吃甜食,一碗红豆汤加了旁人两倍量的糖才满意。
挑了个最偏的位子坐下,初灵姿勉强吃了几口,总算缓过来一些。
两人相对无语,半晌,初灵姿突然道:“如今能让谢君和还忌惮的没几个人,我想,那个人大概率是陈鉴。”
云鹤知赞同:“有些人道貌岸然,私底下连畜生都不如,对她们发泄那些不能被外人窥知的恶癖好。”
初灵姿抬眼看他:“你知道谢君和为何要打死我吗?”
云鹤知目光错愕地看向她,他自然知道那是不堪回首记忆,他自己也有,不愿揭开初灵姿的伤疤。
可初灵姿不给他阻拦的机会,淡淡道:“因为我及笄了,也可以为他去笼络那些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云鹤知捏紧了拳头。
那时,谢君和还是刑部侍郎,尚书一职空置多年,除了谢君和吏部还有另外一位右侍郎,不止他俩,甚至还有一些人也在盯着这个尚书的位子。
彼时陈鉴入了内阁,也应了尚书之位是谢君和的,可一连过了好几个月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直到那日陈鉴夜里来到谢家。
两人推杯换盏后,陈鉴喝多了去如厕,无意间撞见了谢弥。
第二日,谢君和便要求谢弥去陈府,谢弥抵死不从,甚至不惜以头撞墙。
受了重伤的谢弥无法伺候陈鉴,为了让陈鉴消气,谢君和逼着边岚一连伺候了陈鉴七日。
陈鉴有让人作呕的癖好,动辄将人打得体无完肤,要么便是换着花样的折磨人。
谢弥从昏死中醒来时,边岚几乎没了命。
谢君和坐上了尚书的位子。
母女两相对流泪,不知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
那时,谢君和中了进士,为了留在京城,他到处找人疏通关系,可没人看的上他那点银子,眼见就要离京,是陈鉴帮了他一把。
陈鉴外出时看中了谢君和当时的夫人,也就是云鹤知的娘,在他的暗示下,谢君和将云娘送上了陈鉴的床。
果然,三日后,陈鉴进了刑部,虽只是小小的九品检校,却得以留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