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地,陆紫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好长时间没有挪开。
他一开始对她好奇,却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那件事后,他讨厌她,她像是察觉不到一样,总是往他面前凑,脸皮厚得让他叹为观止——还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像她这样的。
到现在,陆紫焉惊谔地发现,他对她的厌恶,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消失了。
她仿佛一个会蛊惑人心的女妖,陆紫焉想,他可能就是被她给迷惑了。
忽然鸣玉抬起头来,正对上陆紫焉看她的眼神。
她一笑,欺身上前,几乎要把他压在身下。
“下去。”陆紫焉往后仰,避开和她的身体接触。
“我现在还是觉得,你之前的提议不错,不要名分,就这么在一起,什么时候腻了,就各自走开。反正现在我们身上还有婚约,走近一点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等分开的时候,就请太子殿下废除之前的赐婚圣旨,小侯爷你觉得怎么样?”
陆紫焉扯了下唇,正想说不怎么样,鸣玉就压了下来。
……
阿澜将洛长天小心翼翼地“照顾”了一段时间,听吴长岭说好转了不少,心头的紧张不安才消散了些。
她终于又有心思去管其他事了,就发现已经好久没有看见陆紫焉和温遇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就是反省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她去问洛长天,对方说道:“这才多久,再让他们好好想想。”
不想阿澜继续想这些,他转移话题问她:“你生辰已经过去太久了,下边关于宴会的筹备也已经很充足,就在三天后怎么样?”
本来之前就该办的,但是阿澜非说他身体还没好,不想让他劳累,就又拖了一段时间。
洛长天的旧伤复发当然是假的,但是他没法用这理由跟阿澜反驳,一是他很喜欢被她时时放在心上的感觉,二是要是跟她说实话,她恐怕要生气,到时候怕是不好哄。
于是只能让生辰宴一直拖到现在。
阿澜闻言就点头,之前的期待一点没减少。
从宫里出来,她心里还想着生辰宴的事,刘安就来了。
“公主,奴才发现国师府有一个地下库房,公主要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那里!”
“真的?”阿澜直接站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虽然天天跟着洛长天,没时间也没机会去国师府找东西,但是一直派了刘安去打探情况,免得再过去又是空手而回。
“那地下库房是什么情况?”她问道。
刘安道:“那黑衣女子时常会避开别人悄悄去那边查探情况,看她行为,那里边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她不敢让人发现。”
阿澜当即拍板道:“我们找个时间摸过去看看!”
阿澜想慢慢找机会,但是洛长天却不给她时间。
才得到消息第二天,洛长天就忽然下令,说是萦尧以妖术害人,那国师府中怕是有害人的东西,所以要抄了国师府,将里面的东西都毁掉!
阿澜没料到洛长天突然来这么一招,她跑过去他跟前试探:“里面的东西也不是都是萦尧的,还有老国师的呢,都毁掉是不是不太好?”
洛长天道:“放心,老国师对此也很支持。”
阿澜绞着袖子,脑袋转得飞快,“那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嗯?”洛长天看她,“你去做什么?”
阿澜眨眨眼,说:“听说老国师宝贝特别多,我想去看看,涨涨见识。”
洛长天放下手中的东西,似笑非笑:“要涨见识,何必去什么国师府,我带你去国库不是更好?”
“那能一样吗?”阿澜说,“像国师这种能人异士,收集的宝贝哪是寻常人能有的?”
“这么感兴趣?”洛长天说,“要是看上一两样,你难道还想带回来不成?”
阿澜眼巴巴瞅着他,干巴巴道:“不、不行吗?”
洛长天直截了当道:“不行。”
阿澜凑上前,拽着他袖子摇晃,“夫君……”
洛长天:“不行。”
她又上前去抱他胳膊,“夫君。”
洛长天不松口。
阿澜靠到他怀里去,环着他脖颈。
洛长天全都受了,但还是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