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呜咽咽的哭泣着。
长渡神色复杂的盯着他看,还是半蹲下来:“那你好好给我说清楚,我才能帮你解决问题……”
可谁知,他话还没说完。
那截弯刀忽而扬起,冲向长渡:“凭什么让我一个人痛苦!你怎么不去死啊!”
竺叶一脚踢过弯刀,她白了眼长渡:“烂好心。”
她又是一脚,踢了踢李承之的衣袍:“你是怎么过来的?”
李承之抱着头,满地打滚:“我…我怎么知道……”
竺叶见此,回首,朝长渡笑道:
“你看,他撒谎撒得好明显欸!”
她这话音一落,连李承之狼哭鬼嚎的声音都停了瞬。
“还挺有趣的。”
长渡见她笑眼弯弯,不自觉的想要遮住眼睛,又意识到什么,虚了拳。
竺叶说完便不再看长渡,自是没看见他这一小动作,又踢了踢李承之的腿,她伸了伸懒腰:“好嘞,好嘞,我们先走了啊,你先在这儿玩一会儿。”
她说着,便要走。
长渡看李承之一眼,又跟在竺叶身后前行。
两人绕过大水池之时,缠在柱子上的藤花忽而动了动,迎风飘展,更为漂亮。
吃了前几次的亏,竺叶屏气凝神,她刚走到柱子面前时,那李承之突然大喊大叫起来,惊得藤花飘动得更快。
就这一飘动,露出了下面的血肉模糊的尸骨。
竺叶嫌弃的后退,她扭头之际。
蛊丝缠紧李承之,似乎勒得血肉都要溢出,他痛苦的大吼起来。
长渡本是蹲下,盯着那些尸体看了半响,在听到李承之的大吼之后,他下意识起身,看到了蛊丝勒得那人变得更为粉嫩。
他看向竺叶。
竺叶警惕的盯着他。
长渡道:“会不会…脏了…你的蛊丝。”
竺叶一顿,瞪了一眼长渡。
蛊丝雯时脱离李承之。
蛊丝刚脱离李承之,他便如同一滩肉泥般的躺在原地,喘着粗气。
竺叶大踏步的往前走,却瞧见藤花边缘处的那两个血肉,她一顿:“为何他们像是手握利器,对着对方呢?是相互残杀吗?”
竺叶说着,便蹲下。
藤花的根寄居在尸体之上,那两具尸体却保存完美——腐蚀痕迹并不严重,他们俩人分别拿着簪子,戳向对方的胸口。
她新奇的盯着这两具尸体,哒哒哒的跑向其他四根柱子去看藤花下面寄居的尸体,其中三根柱子却仅有白骨,并无这样保存完好的尸体。
长渡看着她的举动。
她似是个幼儿,遇见个新奇东西,便要张望——也不管血不血腥、悲不悲伤。
竺叶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她同长渡招了招手:“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