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后,天色放晴,阳光照在雪地上,有些刺眼。
小夭去了轵邑城找涂山璟,阿梨以为她会多住些时日,没想到她给太夫人配了药以后就回来了。
阿念正无聊,看见小夭回来,甜甜的上去叫姐姐,摇晃着小夭,想让小夭带她去玩。
谁知道小夭突然喷出一口血,缓缓倒下。
玱玹吓了一跳,飞奔过去抱住小夭,阿念也吓愣住了。
阿梨见状赶紧过去,让玱玹把人抱进屋内。一边吩咐叫医师过来。
小夭还笑着宽慰他们:“不妨事,不过是把淤血吐出来,吐出来就好了。”
她看着玱玹沉着一张脸,渐渐地也笑出不来,任由医师把脉。
医师回禀,说小夭是骤然间伤心过度,却不顺应情绪,让伤心发泄出来,反而强行压制,伤到了心脉,刚才那口血确实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不过日后要静养。
待医师退下,阿念很是困惑:“姐姐,你碰到什么事了?竟然能让你这种人都伤心?”
小夭笑道:“我这种人?说的我好像没长心一样。”
小夭自忖,前几日还在笑话阿念,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果然,情真不是个好东西。
玱玹见小夭不愿意多说,自已和阿梨,阿念都出去,只让珊瑚好好照顾小夭。玱玹看了苗圃一眼,苗圃也跟着出去。
离了小夭的房间,玱玹便叫阿念去找些好点的灵药,阿念见自已可以帮忙,很听话的就去了。阿梨却知道玱玹是故意支开阿念,自已也要出去,玱玹却出言:“姐姐,你也听一听。”
阿梨诧异的看玱玹一眼,只见他很认真的看着自已,遂点了点头。
观礼
苗圃并未多想,她站在一旁回话:“王姬刚开始去青丘还好,就给太夫人看看病,制药丸,只是今日,王姬送了药回来,就一副神色恍然的样子,说要回来,我们问她她只说没事,谁知道竟变成这样,主子,是属下无能。”
说着,她就下跪请罪。
玱玹问道:“那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苗圃犹豫着说:“太夫人跟前守着的人多,属下没能上前。”
她心里一阵忐忑,陪着王姬去时王姬还好好的,回来却吐了血,还不知道自已要受什么样的惩罚。
阿梨看玱玹沉默不语,开口道:“这不关你的事,想来是屋里发生了什么,一打听便知道了,你下去吧。”
苗圃闻言,看向玱玹,玱玹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阿梨看玱玹有些烦躁,问道:“可需让我派胜男去打探一番?”上次阿梨受伤后,胜男就回了阿梨身边,随时听候阿梨调遣。
玱玹勉强一笑,说道:“有劳姐姐了。”
他一直冷静自持,可是遇到小夭的事情就觉得自已无法控制自已情绪,小夭是他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不言而喻。
他现在又正需要涂山氏,这个时候翻脸有害无利,不然他真想杀上青丘,问问涂山璟到底想要做什么。
到了夜晚,胜男就回来复命,说是郑氏小姐有了涂山璟的骨肉,虽然大家觉得诧异,但是太夫人却十分高兴,直言自已有生之年能够看到重孙出生,真是天大的幸事,会尽快举办涂山璟和郑氏小姐的婚礼。
阿梨也愕然,小夭才回去三个月,涂山璟就弄了个孩子出来,难怪小夭伤心伤情。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这事不要再提。”
阿梨起身,自已去告诉玱玹。
到了小夭殿外,只见玱玹所有的暗卫都围在殿外,看见阿梨,上前行礼。
“郡主,可要属下前去禀告。”
“不用了,我自已进去。”
暗卫又退回原处。
阿梨走到门口,怕自已吵醒小夭,轻手轻脚的进了殿内,就听见小夭的抽泣声,玱玹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小夭低声抽泣:“哥哥你别走。”
玱玹的声音格外温柔:“哥哥不走,哥哥一直陪着你。”
感受到屋内一片温情,阿梨又默默退了出来,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漆黑一片。
快至天明的时候,玱玹才从小夭屋子里出来,他看到屋外的阿梨愣住了,快步上前,摸了摸阿梨的手,蹙眉道:“姐姐你在这待了多久,手都冰了。”
阿梨抽出手,笑道:“没有多久,胜男回来了,我来告诉你在青丘发生了什么。”
玱玹一听青丘,就略带了些怒气:“姐姐不必说了,小夭已经告诉了我,这个涂山璟,往日里是我看错了,可恨的是我现在离不开涂山氏,不然我一定杀了他。”
阿梨被他话里的戾气给惊到了,劝他:“涂山璟看来也并不是那种人,这件事或许另有隐情。”
玱玹冷笑:“再有隐情,也不该如此伤害小夭,是欺负小夭没有长辈撑腰吗?”
阿梨哭笑不得,皓翎王在那好好的坐着,谁又敢欺负他女儿呢。除非玱玹觉得皓翎王也护不住小夭,阿梨心里一惊,又想起了那个传言,玱玹心里也有了揣测吗?
涂山氏婚礼的请帖很快送到了玱玹手中,玱玹只是冷笑,大明殿被人设计倒塌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生气。
钧亦看玱玹实在是不想去,就劝说他,现在非常时期,岳梁殿下还在一旁看着,等着抓他的把柄,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和涂山氏交恶。
老桑把钧亦推出殿外,说道:“殿下和王姬只有彼此,若是事事都要算计,那就少了人气了。”
钧亦见说不通玱玹,又被老桑捣乱,在殿外急的团团转。
柔雪端着茶走过来,好奇问道:“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