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峰的人这回跟着一块来了三个,还有两个还在外面做任务锻炼,花之容看着面前的三个,再看看另外站着旁观的文景舒,第一次明白了碍眼这个词的深刻含义。
“今日就到此为止了。”花之容收起手中的剑,说道。
三个弟子点点头,却没有动,花之容看了他们几眼,仍旧没有动。
“咳,你们不走吗?”花之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嫌弃。
“我们还要练……”一个弟子老老实实的回答,被旁边一个人一拉:“师兄,我们先走了。”哪个先开口的弟子瞪大了眼,似乎还不明白怎么就要走了,另外一个一看,一人架着一边,把这个榆木脑袋给架走了。
“嗯。”花之容点点头,甩了甩袖子,做足了姿态。
“今日看懂了多少?”花之容白衣飘飘,缓步走到文景舒跟前。
文景舒一抬手,掐住了这个做作的小仙师的白白嫩嫩的小脸蛋,花之容下意识的瞟了瞟周围,嗯,没人。
“蹭到灰了。”文景舒继续拿这个说了无数遍的烂理由忽悠花之容,说着又捏了捏,要收回手的时候才象征性的摸了两下,算是擦了。
花之容眨眨眼,又摸了摸脸,有点担心:“不明显吧?”刚刚他可是在一众弟子面前示范,真摆着张花脸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不明显,”文景舒笑得眉眼弯弯,“要像我这么近才能看到浅浅的一痕。”
“那就好。”花之容松了口气,心里暖暖的冒出了好多粉粉的小泡泡,他家景舒果然又可爱又温柔,就是这么贴心。
“咳,今日……”花之容被岔开了话题,花痴完才终于想起来正事。
文景舒因为毫无基础平时就呆在花之容的房间里学习基础心法,和“看”基础剑法,花之容送了把小木剑,他就看了会儿在院子里比划两下,基础的东西文景舒学的倒不是很吃力,可为了“攻略”,他还是要懂的装不懂的问问花之容。
最近他上了练气三层,在归一门,到了练气三层就该跟着学习了,外门弟子待遇不好,一大群人去学堂跟着筑基师叔学习,内门弟子则看各峰的规则了,在七峰,要是平常内门弟子,这么点小事花之容随便指个弟子就行了,到了文景舒,那自然是他亲自上阵。
今日他像寻常一般要给带内门弟子们练习的时候,顺便把文景舒带过去了,这三人都已是筑基期初期,且算起来入门最晚的也已经修炼了八年,文景舒这个只练了几个月的自然看什么都是云里雾里的。
所以花之容一问这个问题他只是老老实实的摇摇头。
“那就对了。”花之容看起来兴高采烈的,文景舒默默的瞟了他一眼,花之容赶紧把表情一收,咳嗽一声:“景舒如今算起来才学了三月有余,这些都是基础以上的东西了,看不懂也是正常的。”
“又蹭到灰了。”文景舒面无表情的捏了另一边脸,总是扯左边,到时候扯大了不对称了怎么办,不能顾此失彼,两边都该捏一捏。
“又蹭到了吗?”花之容难得智商上线了一次,狐疑的看着文景舒,文景舒收回手,把手一摊,指尖上果真有一道浅浅的黑痕,花之容瞬间就把智商隐身了,摸了摸自己的右脸,怎么老是在景舒面前丢脸,以后一定要随时注意仪表问题。
文景舒自己瞧了瞧那浅色痕迹,那不过是刚刚自己蹭到的,得亏花之容这么单纯易骗。
“景舒,你把剑法的几个基础招式摆给我看看。”又被文景舒掰歪了话题的花之容今天也在努力把话题正回来,他背着手,做足了“师父”的姿态,文景舒拿起那把对他来说小了点的小木剑,正了正脸色,开始摆姿势。
花之容维持住面上的表情,心里已经完全成花痴状态,这把小木剑是他小时候谢云天给他的,他一直珍藏着,现在为了文景舒才拿出来的,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可爱可爱极了。
文景舒摆好了姿势却不见花之容评判,他疑惑的抬起头,花之容这才回过神来,老神在在的点点头:“还行,只是这里腰……要再弯点。”花之容板着长脸,看起来严肃而认真,他一本正经的摸着文景舒的腰,然后受往下移点,拍了拍他的屁股。
文景舒默默的跟着花之容的动作变化着姿势,花之容摸了个够本,意犹未尽的说道:“这样就对了,下一个招式。”
文景舒做完所有的基础招式,只觉得全身上下除了脚都被某只摸了个遍,最后的时候,花之容还在给他矫正背部,文景舒脚一滑,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扑到了花之容的怀里,花之容全身一僵,那只在停留在文景舒背上的手都不敢动了。
“累了。”文景舒环住花之容的腰,语气委屈,他的唇顺便在花之容的脖颈上擦了两下,花之容更加不敢动了,最后犹犹豫豫的尝试性的抱住了文景舒。
刚刚上下其手的那么欢,这会儿又害羞上了,文景舒继续赖在花之容怀里,抬起头的时候,他的鼻尖正好顶着花之容的下巴,呼出的气都洒在了他的喉结上,花之容咽了咽口水:“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嗯。”文景舒慢吞吞的站了起来,花之容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又想失落的想叹气,纠结的小模样全都落在了文景舒的眼里,真不知道是说他有贼心没贼胆呢还是有贼心也有贼胆。
傲娇小仙师(21)
文景舒收起手上的剑,叹了口气,如今他已是练气圆满,距离筑基只有一线之隔,但就是这一线之隔,他却是怎么也跨不过去,再过半月,他就该及冠了,恐怕那句一及冠便结为道侣的承诺终究还是无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