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脸回来,我顾家怎生得你这样的孙女”,上首顾老夫人穿了一身降紫暗色绸缎,颧骨上倾,眉额紧锁,一看就是个难缠的人物。
而她身边站着的嬷嬷更是一脸凶相,刚才就是这位把自己“揪”来的。
“娘,都是儿媳管教不严,声笙生母早去,她素来不听我这个做母亲的,老爷平日里更多纵着她,这也怪我平日里未曾管教好,这才叫这丫头生了非分之想,贪念起自己的姐夫,只是若是传出去”。。。。。
话到此处,点到为止。
顾声笙抬头看着眼前这位声泪俱下,一身碧色浅荷娇润的妇人,果然是句句诛心,火点的查到好处。
“定是有误会的,妹妹你倒是与祖母好好说说”,一直站在侧首一身浅桃色的美人衫梨花带雨的娇美人,定是她那位“白莲花”姐姐顾莹莹了。
“来人,家法伺候,鞭二十,关进院子里,以后不许她踏出院子半步,若是不改,打断了她腿”。。。。。
就在众人都是一副看热闹,老夫人身边的嬷嬷要拿人之时,却听:
“圆祥庄福字的锦绣的缎子,可是五十两一尺,不知阿爹的俸禄可是都给祖母做了这一身锦绣”,顾声笙依然跪着,一双澄明的眼睛分外耀人。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旁人不知,顾声笙心里可是明镜般,她外祖家每个月送进顾府的银两四分之三都被吞了去,填了她们的私欲。
“你,你胡乱说些什么?”顾老夫人话音一慌,这丫头怎么知道的。
“我不过是被环儿骗去了山上的佛寺呆了两天,怎得祖母这般兴师动众,可是终于寻得了理由将我斩草除根”,顾声笙话说的柔和绵软,却话里藏刀。
“你休想狡辩,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两天去了哪,还佛寺,你倒是跟你那生母一个德行,生了一张狐媚鬼话连篇的嘴,你写信要与靖王私奔的那些龌龊行径,你以为和府上下何人不知,那可是你姐夫”,顾老太气急将手里的茶盏狠狠的摔在了茶几上。
“祖母,我倒是不知,当今圣上可有赐婚?”摔个东西就能有压倒性优势,做梦,果然是流年不利,这一天一夜她都经历了啥,自己挖坑,埋自己。
“你,你算什么东西”,顾老太一噎,确实,这哪里是能明面上谈的事。
“祖母从小教导我们,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姐姐可是顾府嫡出的大小姐,又是首学王太傅的亲外孙女,自然婚事无量,未来的姐夫定是人中龙凤”。
话峰一转,“可若是有些人操之若急,有些风言风语传到圣上耳朵里,不知圣上可会起疑,毕竟时日可不多了”,顾声笙依然一副云淡风轻,轻飘飘的话。
“奥,对了,我今儿从寺庙回来,刚好遇见闵王了,他瞧我一人孤苦可怜,倒是送了我回来,祖母若是不信,大可去德园路去寻闵王,他说了有事可拿着他的令牌去寻他”,说着顾声笙从怀里掏出闵王的令牌,此刻她嘴角的笑意要多扎眼就有多扎眼。
顾声笙此刻无比庆幸自己是个贪生怕死且贪财的,要不是前世自己是个穷人,哪见过这么大纯金的腰牌,心生贪念,久久不能自已,她也就不顺走了。
没想到,此刻倒成了保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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