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死罪!”阮雪辉差点瘫倒!
稍加稳住“不!冤枉啊,大人,恳请大人明察秋毫,我父亲是冤枉的,那有问题的刀剑并非我家所铸造,是有人陷害,调换了刀剑,请大人明鉴。”
“阮家小姐,这话可不能空口白说,我们查案讲究的是证据,那断剑碎刀可都有你家标识,人家镖师也证明就是你家的,而你所谓的刀剑被换,可有证据?”一本正经,装腔作势!未查便否。
“我……”自己确实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想与推测!
“既然你无凭无据,仅凭一口之说,难以服众,不过本官念你救父心切,不予追究!”表现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实则软刀子片肉。
这邬县尉太能演,看似秉公执法,公正大度,仁义之至,但讲来讲去就是你说的,你没有证据,这证据不是该你府衙去查找么?就是打太极,不作为,推脱!
阮权和阮雪辉被说得哑口无言,又不敢反驳。
“民女要见我爹!恳请大人让我父女见上一面!”不知爹爹怎么样了,昨夜连夜审问,有没有动私刑?自己必须见到父亲心才能安。
邬县尉与那刘师爷交换了一下眼神,
“也好,我们今天就一并把这案结了,也好给受害者以及虎门镖局一个交代”。
“带原告虎门镖局镖头,虎景坤上堂~”那师爷意会,随即高声喊道。
虎景坤早就在右后衙门候着了,这虎景坤长得确实膘肥体壮,也四十来岁,一副大盘子脸,双眼狭长,似虎眼,和他那姓氏倒很贴合,微哈着腰走了出来。
几乎还是刚才那套流程和说辞,自报家门之类的。
完毕,那邬县尉又开始装腔作势起来。
“虎镖头,前天夜里,你来县衙状告【阮铁匠】的阮胜,说他家出售劣质刀剑与你,致使你属下在押镖途中遭遇山匪,抵御无能,剑断人亡,六死八伤,本府已详细记录,今当着这么多乡亲面,你再把那前因后果,详细说来,本官定为你主持公道!”
虎景坤连连称是,又把从什么时候去定制刀剑,到后来报案,从前到后说了一遍,和安羽行之前的猜想大体一致!
“你胡说!我家卖给你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精钢之造,才没卖那假货给你!定是你故意陷害我爹,你居心何在!”阮雪辉毕竟缺少经验,一听虎景坤的说辞,情绪激动,当场反驳起来!
堂外围观之人也开始纷纷起哄起来!
“肃静!阮家小姐,不得扰乱公堂!”师爷赶紧起来阻止道。
待现场安静下来,“好,师爷,传被告阮胜吧。”县尉有些不耐烦道。
一听传阮胜,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紧张地望向左后衙门口,看到两个衙役押着阮胜出来,“爹!”
此时阮雪辉正跪着,顾不得起身,赶紧向前跪走两步,“爹!”。
“雪辉!”看女儿为自己憔悴不堪,阮胜赶紧奔跑过来,蹲下,满眼心疼。
“爹你可还好?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一夜不见,爹爹竟变得如此狼狈,她不知多担心爹爹。
“爹没事!女儿不用担心,自古邪不压正,别怕。”大义凛然。
此刻阮胜,手脚上都拴着铁链子,头发有些散乱,衣服很邋遢,眼睛红红的,但精神状态还好,一副威武不能屈的表情。
“不得扰乱公堂!”说着衙役将两父女强行分开!
“阮胜!刚才虎景坤所说,可是事实?你可认罪?你女儿为你申诉,可拿不出一点证据,无凭无据,如果再胡搅蛮缠,本官可就连她一起治罪了。”昨夜熬了阮胜一夜,今天是不是该想通了,再恐吓一下!
“荒唐!我阮胜何罪之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样的硬朗!
“你~,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官仁义,念你在这丹阳县也算有头有脸之人,不想予你动刑,可你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官无情!来人,杖责五十打板!”
昏官!安羽行看得气愤,握紧拳头。
说着衙役按着阮胜就要用刑!
“不要!爹……”阮雪辉赶紧扑上前护住。
这看得堂外人一阵干着急,这县尉明显故意打压阮家一方。
如此下去,这案件可能真就定性了。
安羽行眼见如此拖延下去不是办法,转身小声对一旁的阮宗说了一句“前辈,准备!”
说完走出外堂,快步跑到鸣冤鼓前,拿起鼓槌,用力敲击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鼓声扰得众人纷纷停下,那师爷率先带着两名衙役,快步跑了出来。
“何人击鼓!可知扰乱公堂,当罚!”师爷站在台阶上,一手怒指安羽行,呵斥道。
紧跟着两名衙役二话不说,跑上来,将安羽行夹在中间。
“清河村安羽行,为阮家家主阮胜击鼓鸣冤!”安羽行抱拳道。
“胡闹!你一旁人,案件受理过程中,你有何理由击鼓鸣冤?”那邬县尉迟出来一步,不过也听到了安羽行所说,厉声喝道!
“来人吖,将此人丢出县衙!”
犮发不分,玉玊颠倒
从审案起,安羽行一直在外堂观察。
这县蔚显然是个愚弄百姓的高手,明里公正廉明,实则在打压阮家一方。
观察了这么久,她大概也掌握了一些县尉的习性,可睁着眼睛颠倒黑白,但完全不影响他装腔作势和给自己戴高帽子。
于是上前施礼道“草民安羽行叩见大人,大人清正廉明,请大人定要主持公道,明断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