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言才不听,扒着窗户往楼上看,表哥看上的人就住在这里,他一定要比其他人还早看到!也不知道现在战况怎麽样,“你说那个人叫啥?”
“淩风徽,男,十九岁,无业游民。”
叶之言‘啧’了一声,“十九岁?表哥老牛吃嫩草?”
助理并没有回话,他今天见过淩风徽,就他的感觉来说,有可能是嫩牛吃老草。不过这话他不能讲,不然工作不保。
“他长的什麽天仙样?有资料照片没有?我看看?”叶之言刚说完助理就把手机上的照片调出来递给他。
叶之言一看,沉默了,表哥这口味有点独特,平时那麽多帅哥美女往表哥身上凑都没见表哥上手,结果是这麽个人。
照片中的淩风徽留着绿色爆炸头,穿红着绿的,身上衣服一看就是夜店侍应生的服饰,他皱紧了眉头,“表哥怎麽看上夜店服务员了?这长相,不说普通,甚至离谱。这简直就是杀马特啊。”
助理面不改色说:“与本人有出入。”
看见照片的叶之言嗤笑一声,“算了吧,能有什麽出入?表哥真是瞎了眼,送我回去吧。”瞬间失去想见人的心思,估计他表哥就是想破处随便拉了个人。但也不能拉这麽个人啊!
外面晏亦倒睡得很香,淩风徽却是做一晚上噩梦,梦里被警察拷走,关起来后,妈妈们来探监跟他唱了一晚上铁窗泪,他委屈巴巴的跟妈妈诉苦没有抑制剂不能怪他,妈妈掉出两滴眼药水告诉他在里面要好好吃好好喝,会来接他出狱。
出狱,出狱,出狱
跟广播似的一声比一声大,直接让他惊醒了,醒来抓着被子喘气,捂着脸,无奈叹气,晏警官也太公正无私了,为什麽不能放过我呢?
我就想叫你乖宝
第二天早上七点。
洗漱完推开门出去,发现晏亦还在沙发上睡着,他走过去借着阳光看晏亦的脸,闭着眼睛时倒没有那麽吊儿郎当的模样,脸色有些苍白,嗯,是个可怜的oga。
没有吵醒他,淩风徽拿了把小椅子蹲坐在旁边盯着晏亦看。
他对晏亦倒不排斥,虽然马上要被晏亦抓去坐牢,但也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或许因为晏亦是他认识的唯一有相同体质的人,像是他乡遇故知一般。
因而晏亦一睁开眼就看见淩风徽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大早上的,晏亦突然觉得心跳加快,“你干嘛?準备帮我运动运动?”
淩风徽想了想问:“是指下楼晨跑吗?”
晏亦:“”
晏亦坐起身打了个哈欠,眼尾微微上挑,玩世不恭的神情立刻回到脸上,简单洗漱完之后便拿起外套说:“走吧,跟我回家。”昨天他就已经安排好家里的人,回去直接做检测就行。
“噢。”淩风徽被拉着手出去。
“我关个门。”淩风徽换完鞋子把门关上后一看晏亦已经站在电梯前,快步走过去,‘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后,淩风徽走到最里面,站在晏亦的身后,他默默盯着晏亦脖子的伤疤看,是什麽时候被拆掉腺体的?
莫名其妙觉得后脖子一凉,晏亦透过电梯门的反光看见淩风徽的动作,微微笑道:“怎麽?想亲我脖子?”
淩风徽一本正经道:“不是。只是在可怜你。”
晏亦脚下一滑,“你可怜我?”我是广荣总裁,坐拥几十亿身价,你个无业游民可怜我?
淩风徽摇头道:“可怜你的身体。”没有腺体的oga会遭受很多不公平的对待,真不知道晏亦经历了什麽还能这麽开朗。
晏亦被他的话挑起不满的情绪,擡手便把淩风徽压在墙上,靠近他的脸,“你是在说我的身体不行?”他擡手摸了摸淩风徽漂亮的耳廓,凑过去吹了口气,暧昧道:“你要不要试试?”
淩风徽觉得耳朵痒便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推开晏亦,看着他没有说话。
晏亦看他那双眼里淡然无波的样子,心底涌出想作弄这个人的想法,想看他被自己调戏得脸红心跳,眼中含泪求饶的模样,伸手扣住淩风徽的后脑,贴上去,即将触碰时停住,他看见近在咫尺的淩风徽没有半丝后退的意思,顿时放开他,“怎麽不推开。”
“你在做什麽?”淩风徽定定看他。
晏亦看他一脸疑惑的模样,还在演?眼珠子一转,“这是打招呼的方式。”他舔了舔下唇,盯着淩风徽红润的嘴唇看,看起来很好亲。
淩风徽点点头,“明白了。”擡手压住晏亦的肩膀,亲在他的唇上,“好了。”
晏亦:“”我的初吻!!!!!!
晏亦一时弄不清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便又亲了上去,轻而易举撬开牙关,这小家伙喜欢跟他玩这套?味道真不错,那就玩玩吧。亲完后他手贴在淩风徽的脖子上,蹙眉,怎麽心跳不会加快的?
难道小家伙相信他说的狗屁打招呼的话?不露声色试探道:“以后每次跟我见面,都要这样亲。明白吗?”
淩风徽说:“如果我进入广荣的话,会的。如果没通过面试,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但我会记得这个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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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亦满头问号,心想难道真不懂?十九岁了还不懂?
其实淩风徽只是本能的选择相信跟自己有一样体质的人,直觉告诉他,晏亦不是坏人,他也不抗拒这样的打招呼方式。且晏亦比他更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或许这里打招呼的方式便是如此。
很快晏亦就知道淩风徽是真不懂了,到家时,淩风徽看着满屋的医生和设备,走到最近的一个医生面前,“麻烦您了。”伸手便抱住医生的头想吻上去,好在晏亦眼疾手快连忙拉开人,气沖沖地骂他,“你做什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