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淩风徽坐在沙发上打开盒子,与晏亦有的那枚一模一样,但石头光泽却更亮一点,他拿起来摸着耳朵就戴上了。
盒子底部还压着一张卡片。
‘风徽,我永远是你的家’
龙飞凤舞的笔迹,淩风徽拇指摩挲了两下。
他找不到回家的路,晏亦也没能找到,这句话是来安慰他的。
这天晚上他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新闻主持人模模糊糊的播报声-
‘第届星球赛决赛落下帷幕,刚四连冠的淩风徽选手心梗永远
淩氏企业在十四岁为联邦电竞做出
拥有sss级精神力的顶级alpha
五年除了过年休息三天外十三个小时训练’
葬礼上模模糊糊的人影-
比庄园还大的宅院占据了整座山头,却飘着无比的哀伤,门庭内外,一条长达百米宽三十米的主宅车道两边都挂满了白绫。
压抑的哭声,哀恸的音乐声,以及络绎不绝的人走到前方对着模糊的正方块画框鞠躬。
一只小狗靠在棺材旁。
二楼休息厅模模糊糊的对话声-
“小徽徽他我不该是我”
“宝贝不会懂事瞧见你宝贝走得”
以及无法压抑的哭声在整个休息厅回蕩。
“妈妈!妈咪!”
淩风徽满脸泪水的坐了起来,他似乎梦到了妈妈跟妈咪在哭,想去回忆具体梦境却又变得更加模糊,他擦掉汗水,碰到耳朵上的耳钉。
怔愣了一下,摘下耳钉放在手中,是因为这个吗?
所以他在原来的世界里真的死了?
一旦确认这个信息,淩风徽便止不住的伤心,他的家人一定比他更伤心。
比赛没开始前的两天,淩风徽一直在酒店里闭门不出。
陈生若他们都很担心,来敲过门,确认人活着后也想送点食物进去,可淩风徽都说不想吃,食物每次都放在门口,下一餐又换一次。
可是明天要比赛了,今天需要做战术布置,再不出来的话可能会有影响。
从淩风徽去一趟海城再归队后,他便发现淩风徽的心神很不稳定,时常盯着某处发呆,问了也不说,他们都想找心理医生看了。
来参加亚洲赛后还好一些,原想着前几天lo赛表现那麽优越已经过去了。
谁料还是这样。
究竟出了什麽大事?
是跟晏亦又起沖突了吗?
“淩哥,今天我们有训练赛安排。”陈生若隔着门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