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嘴巴民的紧紧的点头,笑微微的开口,“好孩子,真能干,不过,现在到了外公这里,自由外公照顾你,无需自己劳心劳力了。”
楚楚还要争取,想说自己住不得几天就要回去,是在不用这般麻烦,范玉勋一看楚楚架势,生恐他说了什么惹得老爷伤怀,连忙拉着楚楚告退,“父亲您先歇息,我带外甥女儿过去了。”
“去吧,安顿好了,晚饭代楚楚到书斋来用,我还要跟楚楚好好谈谈。”
范玉勋出门分派一个随侍小厮,“去叫三奶奶在院子里等着,我有话会说。”
回头边走边告诫楚楚,“先不要跟你外公提回去的事情,待你外公康复了,我再慢慢跟他透露,再说还要先找你父亲,日子长得很,不着急啊。”
范玉勋带楚楚进了一座小院子,门口小丫头看见了,两个丫头打起帘子,一个小丫头往里通报说,“三太太,三爷回来了,表小姐也来了。”
内里迎出来以为二十几岁少妇,鸭蛋脸儿,脸色白里透着浅浅粉,杏眼弯眉,一笑一口米牙洁白,“爷回啦,给爷请安!”
范玉勋略一点头却不搭话,只对楚楚道,“这是你三舅母,上前见过。”
楚楚刚摇拜已经被她拉起身子,“哎哟,外甥女儿来啦,快些进来。”
范玉勋这是方才对他夫人说道,“你带楚楚去见大嫂二嫂侄女们。”然后把老爷的话重复一遍。临了又格外叮嘱一句,“切勿轻慢,父亲可是不会饶人的。”
范三奶奶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带外甥女儿过去。”又对楚楚笑一笑,“原本要留你略坐一坐才去,不过你舅舅说的是,且先见过大舅母,毕竟她是当家主母,以后得空多来三舅母院子坐坐。”
回头吩咐后面几位小媳妇,“我们快些过去,都早得了信了,大嫂应该等急了。”有丫头给范三太太加件披风,三奶奶携着楚楚的手上了软椅,软轿一颠一颠的抬起来进了范家的正厅。
三奶奶体贴的告诉楚楚,“别怕,等下有我给你引见大舅母二舅母,他们都是和善之人。”
到了门口,下了软轿,进了红木雕花门,绕过屏风经过穿堂,后面是富丽堂皇的正房大院,雕梁画栋自不必细说。
早有张望的丫头往里通报,“三太太表小姐来了。”
三太太牵着楚楚的手进了房里,一屋子人都起身站着,个个满脸笑容。
有两个夫人模样的迎着楚楚来了,一个圆乎脸看着慈祥,一个长脸笑的可亲。三太太指着圆乎脸说,“这是大舅母。”楚楚弯腰行礼,“大舅母好!”再指长脸,“这是二舅母。”楚楚行礼。“二舅母好。”还有一个美艳如花的小媳妇,大太太告诉楚楚,“这是你大表嫂,你表哥跟你同年,只比你大月份,他年头,你年尾。”
楚楚再对小媳妇行礼,“表嫂好。”
大舅母二舅母身后都有人侍立,却没被介绍,楚楚大约知道,他们该是几位舅舅侍妾。
待楚楚坐定,就有丫头婆子上前拜见。
三奶奶则乘机会把老爷子的话跟当家主母大奶奶学了一遍,大奶奶点头,“这个自然,何劳吩咐。”
几位舅母围着楚楚坐下,吩咐上吃的喝的,大舅母便问楚楚,“你母亲什么时候去的?什么病症?”
楚楚摇头,“我那时刚一岁,什么也不记得,只听奶娘说过,先母因为忧思过滤熬干了心血,弱去了,倒也没什么大病。”
几位舅母对楚楚说法和了心思,都落了泪,“想也是这样,是我们没照顾好大姑姐。”
大舅母拉着楚楚表了态,“来了这里就当自己屋里一样,舅舅舅母就跟爹娘一般,有什么要求什么想法都告诉大舅母,大舅母一准帮你办的妥妥当当。”
楚楚于是起身行礼谢过。
大太太扶起楚楚接着说道,“你有三位表兄弟,一个十八岁是你表哥,一个十五岁,他两个都入了官学,要晚上才会下学。还有三岁小表弟。几位妹妹在私塾里念书,我已经使人去叫了,等他们来了,我与你们引见。”
正说着,五位妈妈并一群丫头环绕着四位姑娘并一位小少爷进门来了。
大太太一一介绍,“这是你大表妹兰君,今年十五,这是二表妹荷君,今年十四了,这是三表妹梅君今年十二了,这个是小表妹竹君,今年八岁了。”
楚楚起身与她们一一相认,表姐表妹叫了半天。
小男孩进门就眼珠不错的盯着楚楚这位不速之客看着,见他们不介绍自己忙大声抗议,“还有我啦?我不是人啊?”
三太太笑了一拧儿子小鼻子,“是啦,这是我们范家小小三少爷,小名松儿,大名范青松。”
楚楚含笑伸手,跟松儿一握,“三表弟好,我是楚楚,认识你很高兴,请你以后多多关照。”
松儿一愣,随即点头附和,伸手要楚楚抱抱,“好啊好啊,大姐姐,我喜欢你。”
满屋子女眷没见过这般礼仪,一个个目瞪口呆,楚楚发觉自己忘形了,连忙补救,“我曾经跟个传教士学过英吉利语言,他们见面就这样行礼,我见表弟可爱,就想逗逗他,失礼了。”
姑奶奶
楚楚成功掩饰了自己一时大意引起的疑惑。
当家主母范大太太便唤了一个白发白发鬓鬓的老妈妈上来与楚楚相见,“外甥女,这是你母亲的乳娘,几十年来对姑奶奶牵肠挂肚,不曾忘记过,一直不肯离去,现在就跟你去,以全她主仆情分。”
楚楚闻听是母亲乳母,茫茫起身行礼,“妈妈好,楚楚给妈妈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