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于思晨也抽空来看望,云之青生病这几日,全靠于思晨一个看店,忙成狗,不过他表示乐意,让云若安尽管放心。
就在云若安上值这天,天气才放晴。
今日也刚好是放榜之日,但云若安是真没空去看,一放值便回家照顾父亲母亲,他不在家时全靠田桂芳一人照看,幸好还有两个妹妹帮帮忙。
日子就这样忙忙碌碌之中过去,母亲的病也越来越好了,父亲由于腿上还绑着木板正骨,不能下床,但精神也好了许多。
云若安最近压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
云若安正在帮忙做晚饭,家里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谢文才。
但谢文才此时却是魂不守舍,落魄的样子。
云若安诧异,谢文才此时不是应该高中了吗?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云若安将他迎到客厅上,谢文才见到他却扑通一声跪下了。
云若安大惊:“谢兄,你这是干什么?有事直说便是。”
谢文才红着眼睛道:“云弟,为兄迫不得已只能来找你帮帮忙了。”
云若安将他扶起,坐在椅子上。
“谢兄有话直说,我能帮的定当竭力而为。”
谢文才这才讲了出来。
原来,两日前放榜,谢文才与江雨南一同去看榜,哪知信心满满的谢文才却落榜了,一榜被一个叫余兆丰的占了,这余兆丰学识文采都远远不及他,但却在榜一,连江雨南都中了榜三,而他却连榜都没上。
谢文才觉得不对劲,当场找考试监官询问,却被踢了出来,还被余兆丰等人嘲笑。
谢文才气不过,大骂余兆丰成绩有问题。
余兆丰踢了他几脚,嚣张地问他有证据吗?没证据就是恶意诽谤,直嚷嚷要报官。
江雨南见状忙将他拉走才避免了一场祸端。
这两日谢文才找了几次试院,都不理他。
谢文才又去找关系,一些聊得来的才子,像落水之人想要抓住一浮萍。
可大多数之前交好的人却纷纷躺开他,就像是躲避瘟疫一样。
少数几个人也想帮他,但无能为力。
谢文才才想到找云若安帮忙。
其实他也明白,以云若安的官职恐怕也无法帮到他,但他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
如果,如果云若安也无法帮到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文才已经六神无主了。
云若安蹙眉叹气:“谢兄,这事没证据,真不好办。”
谢文才咬牙切齿:“我不服,我也不信,像余兆丰那样的人都能中榜一,而我却落榜,若其中没有猫腻,我是万万不信。”
谢文才又恍惚之间想起,来进京考试隔壁落榜的邻家大哥曾劝过他,叫他别去进京,如今这世道,再有才能,亦无用啊!
当时他不以为然,不知所以,如今再想起来,才明白邻家大哥这番话中之意,只是悔之晚矣!
云若安也为他惋惜,谢文才的才能他虽不太清楚,但也曾见过他出口成诗,想必只有才识渊博才能做到。
谢文才不甘心,十几年寒窗苦读,比不过暗箱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