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天都黑了,娘找了你好久。”青檀笑嘻嘻地凑了上来,小手挽住林动手臂,“你难道想在这过夜啊?像上次那样。”
夜色笼罩大地,两人借着月光回到家。
房间中,林动平躺而睡,衣内口袋,也就是胸口附近的石符透着微光。
林动眉目微睁,二分开,八分闭,所见先是一片纯白,刹那后又是一片纯黑。
这里似乎是一个异空间,漆黑,深邃,看不见任何物体。
没有声音,林动站着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甚至是脉搏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林动有些慌乱,他连忙到处张望。
终于是看到一团光,自地上升起,随后化作人形,其外貌竟与林动完全一致,只不过少了一些表情,如同傀儡一样。
林动只是呆呆看着,突然这道光影动了起来,双拳舒展,对空气挥舞,这一招一式都是那么熟悉。
“这是……通背拳?”
同样是通背拳,因为其动作之流畅,林动竟没能一时间认出来。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招都伴随一道清脆响声。
“九响……”
然而话音未落,那光影再次发力,对着空气又是一拳,接着一阵沉闷的声音从手臂传出,第十响!
由拳法带动的一阵强风吹拂而来,这第十响的威力恐怕比前面九声加起来还要强。
林动不认为父亲会欺骗他,但这明明只有九响劲的通背拳,到它手里怎么就有十响了呢?
林动呆愣了许久方才回过神,虽说这光影只施展一次通背拳,但毫无疑问要
比父亲更熟练,更加自然与灵动,或者说完美。
那道光影没有消散,他的身形再度闪动,又打出一套通背拳,从第一响到第十响,和刚才如出一辙,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展示。
林动的手指微微颤动一下,这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无法按捺的心,驱动身躯开始模仿光影的动作。
黑漆漆的空间内,两道相同的身影,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施展拳法。
一道道清脆的啪啪声响个不停,当然,其中绝大多数由光影发出。
林动施展拳脚时,也不忘观察光影,同时对自己的动作做出调整,有时只是细微的变化就能让威力大幅提升。
又一次从头开始,林动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地从第一式打到最后一式。
啪!啪!啪!啪!
接连发出四道清脆响声,因为拳头有劲,挥拳时能带起些许拳风,响声就如同水到渠成一般。
这应该就是父亲说的“功夫练到家”。
听说父亲当年练到四响劲花了足足一个月,要是让父亲知道,他一天就练到四响……
这种成就感让他为之兴奋,精神也比刚才旺盛了许多。
林动再次施展拳脚,竭尽全力让自己变得和光影一模一样。
“唔……”
清晨,林动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阳光从窗户照射在他脸上,刚欲抬手,却是一阵酸痛传来。
“这是……”林动脑中闪过一道光影,“那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