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若愚喜出望外,太好了,二师兄不会再伤心了,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与师兄谈谈文长老的事情了。
曹若愚直到进屋,嘴角都没放下来过。
文恪看见几人,眼神一亮:“你们都到了?”
“文长老。”几人齐齐应声,孙夷则就站在傅及身边,笑得格外开怀。文恪极少见他这样,一是经年以来,他们见面的时间屈指可数,二是在过去的岁月中,孙夷则确实难得轻松。
文恪见此,便猜到是何种原因。
他道:“小年,此次下山,应当是来游历的吧?”
“嗯。”孙夷则大方地承认了,“师父说,临渊那边她担着。”
“顾师姐自小与大师兄一起长大,是他的左膀右臂,有她在,临渊不会有事的。”文恪并不意外,孙夷则微微垂眸,又道:“文长老,具体的事情,晚些时候我再与你细说吧。”
他还有件事,需要拜托文恪。
“好。”对方想也不想地答应了。
孙夷则笑着,应了声:“嗯。”
施未目光越过文恪,看向他身后的历兰筝,对方显然不适应这么多人,有些局促,见到自己,眼神不由自主有些躲闪。施未就自顾自地介绍起来:“历姑娘,这位是临渊的孙掌门。”
“临,临渊?”历兰筝更是窘迫,她最怕遇到这些仙道大家,总觉得他们是什么严肃刻板之人,会不留情面地教训她逃婚之事。
孙夷则笑着:“我叫孙夷则,小字维年,历姑娘不必这么拘谨。”
历兰筝点点头:“孙掌门,看着挺年轻的。”
“是挺年轻的,我们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掌剑呢。”施未打趣道,“又年轻又有能力,把人迷得晕头转向。”
知道实情的几人哄笑,傅及面色微红:“本来就是啊,长得又好看,谁不喜欢啊?”
孙夷则一愣,也跟着红了脸,道:“就是。”
施未笑得肚子疼,趴在曹若愚肩上直不起腰来,历兰筝虽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但看他们都很高兴的样子,也渐渐放松下来。豆豆从施未怀里钻了出来,一头扑进了历兰筝怀里。
屋内实在太狭小,又躺了个伤患,一群人挤在里头太过拥挤和吵闹,便一同坐在了溪水边。历兰筝告诉了后来的几人现在的情况,施未还没见着那位夫子,但已经有了几分好感。
听上去,貌似人很好。
施未看见历兰筝眼底浮现出的喜悦与安宁,忽然心生感动,他默默祈祷着,上天啊,就保佑他母亲这一世平安幸福吧,多少苦难他都可以替她承受。
傅及也将分别后,他们所经历之事告知了历兰筝。只是刚说道燕知打了历炀一顿之后,施未就忍不住插嘴:“你大伯,肥头大耳的,人也蠢,被打得到处爬,最后还是梁老太太将他保下来的。”
历兰筝愣住了:“我大伯,肥头大耳?”
“是呀。”
历兰筝根本没反应过来:“我大伯不长这样啊,他很瘦,比我爹爹稍矮一些,人看着也很精明。”
此话一出,原本吵吵嚷嚷的几人顿时鸦雀无声。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