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肩背被崩出脆弱纤细的弧线,像一只在和风细雨中强撑起翅膀的蝴蝶,沾了雨渍,在微风中颤抖。
潮湿的唇印下,温热的手掌顺着柔腻的皮肤向下,停在玲珑有致的曲线上。
“你……流氓。”梁梦因避开他的唇,努力地大口呼吸,试图找回一点清明。
手掌撑在他的胸前,掌心下是鼓舞的心跳,灼热逼人。
眨了眨眼,手掌微微用力,勉强隔开了半分距离。
“陈时序,我告诉你……”声音后半截突然被咽了下去,拨开雾气,浅尝辄止的勾缠中,浅浅的声息被挤压在喉咙间。
在进退两难中,她选择了闭嘴。
“不是送甜酒酿吗?酒酿没了,总得用点其他什么补回来吧?”发沉的呼吸声扑在面上,耳廓在那一道道气声中,慢慢红透。
黑暗中滋长了陌生的情愫,掌心下是蓬勃鼓噪的心跳,那震动的力道似乎可以透过肌理血肉,带着她的心跳趋于共频。
是拉着人不断坠落的旖旎。
直到一声再也按耐不住的细吟,从咬得很紧的唇齿间溢出,像夜莺清泠的轻啼,在逼仄密闭的浴室中来回游荡。
似有余音回响。
在耳膜之上不断留声。
不知何时移到她唇上的那只大手,带着不容置换的力道,捏住她的下颚,携着战栗瑟瑟的气息。
唇瓣跟着他的动作分开,连牙齿也卸了力气。
“乖一点。”似是安抚,似是低哄。
背后是冰冷的瓷砖,身前是火热的体温。
梁梦因的思绪却慢慢迷离,她在这暧昧的温存中,不合时宜地突然想起,陈时序那句低声又无奈的叹息。
“乖一点。”
是在他刚刚接手嘉驰后,某个深夜归家的时刻。
一身水汽的陈时序,刚从浴室中走出来,眼睛就被蒙上了一双手。
柔软的,细腻的,带着点清甜的玫瑰香。
没来得及擦干的发丝还在滴着水,视线被蒙住,不知是滴在他灰色的稠质睡衣上,还是滴在他身后的少女身上。
这个时候,这种动作,也就只会是梁梦因了。
“别闹。”疏离冷淡的音质。
梁梦因没放手,反而靠得更紧了几分。
有水珠滴在她的脸上,顺着白皙软嫩的脸蛋滑下,隐在睡裙之中,她没在意。额头贴在他的后颈中,那里微微震颤的抖动,她察觉到了。
“是不是很累啊。”她的声音很轻,在安静的夜晚尤甚。
其实她也很累,为了等他,梁梦因定了不知道多少个闹钟,只怕自己等不到迟迟未归家的陈时序,就这样睡过去。
那天,是陈时序的生日。
她记惦了很久。
从清早老宅里就收到了很多礼物,送给这位刚刚上任挑大梁的新任总裁。林姿和吴妈也同样忙碌了一天,准备了一桌他偏爱的菜,不是什么名贵的菜系,更有几分家庭的温馨。
可惜,那天陈时序公务缠身,早早发了消息回来——生日没时间过了,让他们先吃,不用等他了。
生日宴少了寿星本人,当然失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