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关,一时也睡不着,听着外面刮大风的声音,话多的刘春玲开口道:“听这风声,明儿天可不太好,要下雨……”
韩舒樱没作声。
然后她又问韩舒樱:“你和……对象俩也快结婚了吧?”
韩舒樱半天才“唔”了一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来之前她还忐忑,但现在心情比来的时候好多了,她有些轻快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江见许一直在她耳边喘着气问她爱不爱他,喜不喜欢他,韩舒樱被他弄得意乱青迷,早就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爱他喜欢他了,他还说情话,说让她选第一个,问她为什么不选第一个,他想娶她想得晚上都睡不着,in了半夜……
这情话糙的韩舒樱脸都红了,平时他可不会说的。
经过今晚,她已经决定了,她选第一个,虽然想到曾祖破破烂烂的衣服,她挺内疚的,但是她会争取一下给曾祖送物资,改善曾祖的生活,江见许没说,但她一提救曾祖的事,他就一脸凝重,她猜测,肯定不是很好办的事,如果好办,就不会给她两个选择了,若因为救曾祖,江见许再出了事……她想曾祖能逃脱自杀的命运,并不是让另一个人为曾祖的命运买单。
正想着呢,旁边刘春玲开口。
“我本来前半夜想跟你换回来,结果上个厕所去敲你门,就听到了……呵呵,我可不是故意的啊,就是不小心听到的……你对象那方面是不是特别厉害啊,听说年轻男人那儿in起来像小石子,是不是啊……”
韩舒樱:……
她为难道:“你……对象不也挺年轻吗?”韩舒樱倒不保守,但被人听墙角还是挺不自在的。
“我家那个年纪大了些,他今年二十八了,没有你对象那么厉害,他时间短,有点快……”
快?
“你说说呗,你对象是不是特别行呀?”
对方又问一遍,对这事儿好奇得很,韩舒樱安静一会儿,才小声道:“嗯。”很行,确实……像小石子一样,尤其快到巅峰时好几次弄得她忍不住惊叫,怎么会那么in弄得她好几次什么都不知道了,直接懵神颤抖好久。
韩舒樱不想说他和江见许之间的事,转移话题:“二十八多好的年纪。”在六十年后,这个年纪风华正茂。
“我们那儿十八岁都能结婚了,他都二十八了,像他那么大岁数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唉,其实他以前处过对象,后来分了,他是家里老大,工资又高,家里不想他结婚,说要把以前拉下的饥荒还完才能结,就一直拖到现在,今年才还完,年纪虽然大了点,好在他对我好,答应结婚后工资给我管,除了交家里二十块家用外,剩下都是我们小家的,等他婚房下来,他就搬出他们家,和我一起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
黑暗里,韩舒樱听着她语气欢快地说着结婚的事,声音里全是向往。
她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想结婚,结婚好吗?”
“好啊!当然好啦。”刘春铃翻了个身面对她道:“我家里好几个兄弟姐妹,什么东西都要和他们分,我又排行老二,分不到什么,东西不是给大姐就是给小弟了。
我对象那边也是,要一个人养全家,我们俩都不喜欢这样,我们商量过了,等我们结婚,有了自己的房子,家里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我们都有工资,可以一起养家,再也不用跟别人争,而且我对象很听我的话,结婚后家里头都我说了算,不但有家,有房子住,家里还多了一个人给我赚钱,给我使唤,给我打……你说好不好,不能干的话都让他干,到时候生个孩子,一家三口小日子过得不是有滋有味儿……”
“哦。”韩舒樱试图想了想如果她跟江公安结婚,给她赚钱,给她使唤,给她打……没事还能睡一睡,好像……好像也挺好的。
以前她很排斥婚姻,觉得婚姻对自己没好处,只有麻烦,尤其她有钱有貌,别有用心的人很多,她不得不防,但穿过来后,对象换成江公安,她又觉得……婚后他如果疼她又爱她,她就不排斥了,只是不太喜欢生小孩。
于是她问:“生小孩不烦吗?”
“烦,小孩可烦了!”刘春铃道:“我带过我弟弟,他可讨人厌!我一点不喜欢他!但别人都有,我也得有,生下来要是像我弟一样不听话,我就打烂他的屁股……”
韩舒樱:……
“要打烂啊……”小孩子虽然麻烦,但怎么能打烂屁股呢?她从小爸爸可宠她了,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她,只有爷爷在她调皮打翻东西的时候,拿着拐杖追着她打,但每次都追不上,她知道爷爷是在吓唬她,她都是一边跑一边笑,爷爷在后面吹胡子瞪眼。
她们老杨家三代单传,到她这一代,只有她一个宝贝。
“不听话就打啊,大家都打,反正我是他妈,我就是老大!”想打就打。
韩舒樱听她讲了一会家里的事,絮絮叨叨的她听睡着了。
多好的催眠曲啊,别浪费了……
第二天早上,周家男人将剩下的鱼给烤了,又炒了青菜和鸡蛋,做了稀饭,几个人凑一起吃了顿早餐。
韩舒樱天亮前睡饱,一觉醒来脸蛋都放光,真仿佛被滋润了一样,所有人都觉得她状态好,她自己觉得,然后在江见许身边坐下,手还轻轻碰了他一下,然后看他反就应,结果就看到江见许放在桌上的手,在她碰后,竟然轻轻颤了下,然后往旁边移了移,也没有看韩舒樱,而是回头和别人说话。
本为心情好多的韩舒樱,怔了下,有些不知所措。
但很快吃饭时,江见许又给她挟了鸡蛋和烤鱼,她又高兴起来,就是烤鱼不知道是不是放了一夜,不新鲜,她吃着有点变味了?有点不舒服,她喝了口水才将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去,然后把自己咬了一半的鱼,放到了江见许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