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
紫桃夭夭扒开他的外衣,看到了胸口上横着的一条疤痕,渗着丝丝缕缕的黑气。
他叹道:“这样完美的身材,可不能留下伤疤,奴家会心疼的。”
他手指一抹,伤口的黑气瞬间消散,伤痕也很快弥合上了。
紧接着,他点了点顾少言的眉心。顾少言睁开了眼,但漆黑的瞳眸没有聚焦点,恍惚无神。
——这是例行检查,双修之前必须经过的程序,打听双修之人的背景。
紫桃夭夭问:“芳龄几何?”
顾少言无意识地蠕动嘴唇,“十九。”
紫桃夭夭深吸一口气,颇为棘手,这还没二十岁,都还没到弱冠之年,他是不是有点禽兽了?
不管了,将错就错,他可是合欢宗长老!
合欢宗还管禽兽不禽兽?
再说了,他方才也给他疗伤了,用的可是上好的丹药。
各取所需罢了,紫桃夭夭秉着这个念头,又问道:“可是处子之身?”
顾少言沉默了,好一会,他才道:“嗯。”
紫桃夭夭不多的良心又开始痛了,轻嘶了一声。
他可是合欢宗长老!
紫桃夭夭问:“师出何门?”
顾少言总算说了一句超过三个字的话,“浔雪仙君,宫长血。”
紫桃夭夭:???!
怎么又是这个名字?
竟是他的徒弟?!
紫桃夭夭现在良心不痛了,开始尾巴疼了。
大概一两百年前,他看上了宫长血,对方要身材有身材,要颜值有颜值,要修为也有修为,谁都想与之结为道侣。
成为了合欢宗内,想与之双修榜单的第一名。
当时,他傻不愣登地去求爱宫长血,花言巧语说了个遍。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
什么海誓山盟,奴家非你不可。
什么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说到口干舌燥,宫长血都没能看他一眼,不领情就算了,可宫长血还把他打回了原形,拔了他一条狐狸尾巴。
现在回忆起来,尾骨还是痛的。
他怎么这么倒霉,百年前看上宫长血,百年后,看上宫长血的两个徒弟?!
客栈内战
天幕蔚蓝,云淡风轻。
谢淮走了许久,才找到了一间客栈,还未进去,就听到里面有人在争执。
“砰——”桌凳掀翻的刺耳声中,夹杂着茶碗的摔碎声。
有个很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怒道:“小爷早就看你们合欢宗不爽了,快叫你们长老把解药拿出来!”
另一个很耳熟,但也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道:“奉劝各位不要不识抬举,得罪在下不要紧,倘若得罪的是两大剑宗,合欢宗不会有好果子吃。”
合欢宗不怕,反倒乐嘻嘻道:“技不如人,就不能怪我们合欢宗长老,不过是一场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