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珍珠的脸,唰地白了,同时冒出一身冷汗来。
不见了???
怎么可能?!
那个匣子,她明明栓了绳子,死死固定在腰带上的!
苏珍珠带着胳膊上的针线就跳了起来,双眼搜寻着四周,原地转了好几圈。
女大夫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突然疯的病人。
等她不转了,才呵斥道:“你长虱子了?赶紧给我坐好!不然得拆了重新缝!”
苏珍珠摆摆仅剩的左手:“大夫,你等等——我丢东西了!”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找事来的?你意思是我偷你东西了呗?”女大夫彻底怒了。
她利落地伸手把苏珍珠胳膊上缝了一半的那一针剪断了,随即把手中的镊子和弯针往面前的腰盘里一掷,摘了手套就离开了清创缝合室。
“大夫,我没这个意思啊!大夫?”
苏珍珠看着自己缝了一半的胳膊,大半伤口还张着嘴一样,顿时急道,“诶!我交了钱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负责任?你就是这么救死扶伤的?你信不信我明天一早就找你们院长,告你的状?”
这威胁很有用,女大夫很快又走了进来:“你嘴里不干不净说的是什么?我拿你什么东西了?”
“我没说你偷我东西了,我是说,我刚才现自己丢东西了,什么时候丢的,我也不知道!你急什么啊?”苏珍珠一点儿不怵,“你这人脾气也太坏了吧?”
“闭嘴!坐好!”女大夫再次戴上手套,拿起镊子。
这次,她下手又重了几分,而且,针脚故意错着缝儿,缝得歪七扭八。
三两下,她就缝完了,然后又拿出纱布和绷带,胡乱包扎了一下,连消炎针都没有给她打:“行了,赶紧走吧!”
苏珍珠着急找匣子,也不跟她计较,深深剜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走出医院大门,苏珍珠被夜雨一淋,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之前在家里,她跟苏玛瑙还有苏银都动了手。
匣子,应该就是动手的时候丢的。
那么,谁捡到了她的匣子?
她正站在雨里冥思苦想,突然间,一把黑色的大伞就撑开在她头上。
她回头一看,竟是汪波。
汪波的眼神里满是痛惜:“老婆,你受委屈了!”
苏珍珠飞快地转了转眼睛,见汪波神色如常,她也镇定下来:“你怎么来了?”
汪波道:“我去你家了。你爸说,你跟苏银打架了,苏银打了你的……伤口。我想着你应该会来医院,就赶过来了。”
苏珍珠顿时气坏了:“谁让你去我家的?!”
汪波把伞递给她,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咱先回家再说吧,夜里凉,你都淋湿了,会生病的。这个天气生病,是要落下病根儿的。老婆,咱听劝啊……”
苏珍珠听了这话,才感觉到一阵虚弱无力。
她腿一软,晃了两下,就感觉支撑不住了,两眼一黑,晕倒在汪波怀里。
硕大的身躯,险些把汪波压倒。
汪波顿时慌了,忙奋力抱起她,跑进急诊室:“大夫!有人吗?快救救我老婆!来人啊!”
……
第二天是月号。
一早,苏铜和苏如意,学霸考试二人组再次出。
这次的考试地点在棉纺厂,招工岗位是一个质检员,一个会计。
信息源依然是那个陈圆圆。
毫无疑问,两个学霸又包揽了前两名。
卖工作也很顺利,刚考完就有人围上来,根本不用他们自己去找买主。
“你有高中毕业证吗?”苏铜问第一个上来跟他攀谈的人。
那是个戴着眼镜的小伙子,忙不迭地点头:“有,我符合条件的!”
“一千三,不还价。”苏铜压低声音。
“成交!”眼镜小伙子很兴奋,脸色通红。
跟着他后面的人急了:“怎么……怎么就成交了?我出一千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