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忻妍将这裡的事情交给瞭景怀钰:“你先在这裡待著,我回店裡看看那些女子。毕竟头一次来京都,肯定有很多东西不瞭解。”
说不定连官话都说不利索。
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瞭,还有那个月萍到底是怎麽回事儿。她要回去弄清楚,难道月萍是父亲安排在边疆的死侍吗?
景怀钰很乐意听从祁忻妍的安排,连连答应道:“是,我的阿妍。你快回去吧,这裡交给我。”
至少目前景怀钰是祁忻妍除瞭傢人和芍药外最信任的人瞭。
祁忻妍拉著芍药一起走在回店裡的路上,她压低声音:“那个月萍的手腕上有和你一样的图案,我猜测她是父亲在边疆培养的死侍。”
芍药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腕:“小姐您确定吗?”
“我的确”祁忻妍语气坚定:“我摸她手腕的时候,很明显是烫的,我记得你说过这个图案遇热才会显现,所以一定是真的。但是你们死侍之前有什麽特殊的暗号吗?”
隻靠一个图案,她也不能让自己掉以轻心。
芍药犹豫再三说道:“我去试试看吧。”
祁忻妍狐疑地看向芍药,她怎麽试?是武功吗?之前也没有听芍药说起过,难不成她们习的是同一种武功?
芍药抬起自己的右手,用左手的双指按住手腕的脉搏处,顿时一个黑点出现在手腕处。
“这是什麽?”祁忻妍好奇地凑近,仔细看瞭看芍药的手腕,是一个正在缓慢蠕动的黑点。
芍药解释道:“侯爷培养的死侍身体裡都有一种蛊虫,对应的蛊虫会有对应的哨子。小姐您脖子上戴的哨子就是对应瞭我身体裡的蛊虫。”
这裡蛊虫对她们的身体并无害处,隻是会在哨子吹响的时候,蛊虫会躁动起来。隻要蛊虫躁动,就说明她们跟随的主人出瞭事。
祁忻妍好奇地问道:“我吹响哨子,这个蛊虫就会动?”
“是的”芍药回答道:“当时您掉入水中,就是吹响瞭哨子,我才能及时赶到救下瞭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祁忻妍继续问道:“那母亲和妹妹身边的,也都是死侍吗?”
“是的。”
世人都说镇北侯祁文君是个极其爱傢的男人,若是别人培养死侍,那都是为瞭自己。可祁文君培养死侍都是为瞭傢人。
因为他常年在外打仗,少不瞭会有很多敌人,而在京都中的女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除瞭他的大女儿祁忻妍。所以他将培养的死侍都陆续送回瞭京都,女眷身边的贴女丫鬟都是最出色的死侍。
也正是因此,所以他才能在边疆毫无顾忌地打仗。
祁忻妍和芍药加快步伐回到瞭豆浆店,月萍早已在门口等瞭许久,见祁忻妍归来,她马上迎瞭上去:“小姐。”
祁忻妍向芍药投瞭个眼神,芍药便守在门口,等俩人商议事情。
月萍朝祁忻妍行瞭一礼,又从腰间拿出一枚玉佩递给祁忻妍:“小姐,您在京都一切可好?”
怎麽样才算是一切可好?
祁忻妍接过玉佩,她认得这枚玉佩,祁夫人有块一模一样的,想来是和祁文君一对的,随后微微一笑:“一切都好,祖母和母亲在景怀钰准备的宅子中,妹妹跟随神医元芥子去外云游瞭。”
月萍继续说道:“那您和景怀钰呢?我在来京都的路上就有听到您与景怀钰的事情,都说侯府被抄,隻有景怀钰仍旧对您一如既往地好。他是喜欢您吗?”
明明这话是件很普通的事情,怎麽从月萍嘴裡出来就奇奇怪怪的呢。
祁忻妍笑著说:“他喜欢我,甚至和母亲说瞭想要求娶我。他说以前的嫡女他似乎配不上,现在的平民祁忻妍他配得上。”
闻言,月萍突然嘴角微微上扬:“那便好。”
“怎麽瞭。为什麽突然这样问?”祁忻妍有些好奇月萍为什麽会问这个问题,她并不觉得月萍是一个八卦之人。
月萍神秘一笑:“因为侯爷之前就提起过景怀钰,最初侯府就是想让您与他结秦晋之好。现在他自己喜欢上瞭您,若是您也同样喜欢他,我想侯爷一定是乐意让景怀钰做侯府姑爷的。”
祁忻妍难办地挠瞭挠额头,这似乎已经牵扯上瞭利益,但是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现如今的她应该是有所庆幸的,她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著自己。
月萍继续说道:“在来京都的路上,我发现瞭难民中混入瞭西捷的士兵,我已经先一步下手为强,杀光瞭他们。侯爷说我回到京都后,一切就听您的安排。”
“西捷的士兵?”祁忻妍蹙起眉梢:“这事我得告知景怀钰。原本我以为人群中会混入靖海侯的人,怎麽连西捷人都参与进来瞭。”
祁忻妍愣瞭几秒,脱口而出:“靖海侯与西捷人狼狈为奸,想要自己称帝?”
月萍也愣住瞭,小声问道:“这和靖海侯有什麽关系?一直以来和西捷有来往的是三皇子闻人满啊。”
“什麽?”
祁忻妍瞬间不淡定瞭,怎麽会是三皇子闻人满呢。在她所知晓的这些人际关系裡,闻人满的存在隻能说是透明,不对,比透明更透明的存在。
怎麽一时间就突然成瞭大boss,她得马上把这件事告诉景怀钰。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出人意料瞭。
月萍想瞭想,祁忻妍不知道其实也正常,毕竟在京都中隻有靖海侯这个侯爷蠢得被人当枪使,而闻人满却美美地躲在身后,坐收渔翁之利。
祁忻妍好奇地问道:“父亲一切可好?”
月萍摇摇头:“侯爷被西捷人抓走后,就杳无音讯瞭。不过侯爷倒是跟我说过,在京都中除瞭景怀钰,还有太子殿下及潇公主,都是您可以依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