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诧异的看着文秀才,这人,没镜子也有尿吧,难不成尿都是哑光的,看不清自己什么样子?
都说文人风骨,酸腐秀才,人家酸腐是某些观念上陈旧,而不是脑子腐烂了啊,这文秀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的秀才到底是怎么考上的,
她不耐烦和脑子不清楚的人继续理论,挎着篮子就要下山去。
文秀才却忽然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手直接朝着沈盈的胸前伸了过来,眼里带着恶毒的光。
沈盈顿时察觉不对劲。
这段时间她侧面了解过,文秀才假清高了那么些年,主打的就是一个无可奈何的接受。
忽然用这种他看不上的手段,必然有问题!
而且,从刚才开始,文秀才一直瞅着自己右后方的位置。
“文秀才,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你是连秀才功名都不在乎了吗?”沈盈呵斥,用文秀才最在乎的功名说事,并且急后退了两步。
文秀才再次侧过脸去一秒左右,又很快坚定了决心。“村子谁人不知道你爱慕于我,做点蠢事,我相信他们也可以理解的,你要是乖顺点恢复以前的样子,我可以站出来为你周旋一二,不叫你的名声彻底烂透。”
沈盈再次见到文秀才目光不对劲,难不成,今日之事,还有第三人在场?
思及此,沈盈的手背在身后,手指动动,寒芒闪烁,一柄水果刀出现在了手里。
“行。”沈盈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也豁出去看看,用个村姑的名声,换你未来和功名利禄无缘,我也值了!”
沈盈向前走了一步,文秀才的手显然就要碰到沈盈的衣襟了。
明明就要得手,文秀才却猛地缩回手。
他忌惮的看着沈盈:“你敢这么做,就不怕浸猪笼吗?”
村里出过几次男盗女娼的事件,无一例外,以女子处死男子跪祠堂反省收场。
沈盈,当真是不要命了?
沈盈的回复是又向前走了一大步,直接跨到了文秀才跟前,两人的距离,不过两三分米。“文秀才,是你自找的!”
说着,沈盈就要靠向文秀才,这股不怕死的劲儿,倒是让文秀才不记得旁人的教导,一下子跳了起来,跟被点着了屁股的野兽,奔逃而去。
一边跑还一边说疯女子,疯女子。
沈盈看着文秀才跑远,却并没有松懈下来。
她锁定了文秀才频频回顾的位置,一步步靠近。
在即将经过一颗巨大的树桩子旁时,听得哎呀一声。
她握紧了水果刀,直接踏出最后一步,站定在树桩的另一侧。
树桩后,一个女子低垂着脑袋,手里,是和沈盈差不多的草编篮子,见到沈盈的脚尖,她缓缓抬起脑袋来,露出一张平平无奇没有一点记忆点的面庞。
“沈盈!你也在山上啊,太好了,我拐了脚,你快扶着我下山、”话音未落,她惊恐的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