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枫看她失去了理智,上前去把她拉开,“现在的恩怨并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我想你还没有资格对她动手。”
辛拉哈哈大笑,一双眼睛满是仇恨的看着贝莎娜:“说得对,只有你最没有资格!别装的好像你很无辜!那时候最先抛弃她的人,明明是你。”
“我只不过是在中间做了些手脚,你就深信不疑她骗了你,甚至还打了她,贝莎娜……像你这种自私的人,凭什么配得上她!”
“她那么温柔,为什么要喜欢你这种人!”
“要不是你挑唆,我会和她决裂!?”贝莎娜骂道,“你自己心是黑的,你为什么要对清清下手!你恨我的话,有本事冲我来啊!贱|人!”
贝莎娜恨不得生吃了这个人,她对谭清也是有情的,甚至比她还要早的喜欢上对方,只是因为这个青梅一直反应都比较迟钝,所以她就犹豫着没表白,怕自己一厢情愿,谁知道后来是这样的结果。
若不是辛拉在中间破坏,她们现在也许就和所有青梅竹马的恋人一样,快乐无忧的沐浴在阳光下……
“我是挑拨了,但是我成功了不是吗?阿清被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抛弃了,这等于是你自己送到我手里的!”辛拉看着贝莎娜狰狞的面孔,心里畅快极了,“她死了,肯定永远恨着我,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呢?”
这句话击垮了贝莎娜,她向后退了几步,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辛拉说得对,她现在无论怎么痛骂辛拉,哪怕现在杀了她,也无法否认自己是造成清清死亡的最大凶手之一。
如果,如果那时候她没有推开清清的手,如果,如果她回个头……
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贝莎娜哭了出来:“她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为什么不说是冤枉的……我、我……”
寒枫冷眼看着这两个癫狂的女人,心里十分的同情谭清,好好的一个姑娘,就是这么毁在了这两个自私又冷血的女人手里。
“是她没给你解释,还是你压根就没听?”寒枫想起了梦境中谭清拉住贝莎娜的手,但是无情推开的那一幕,冷酷的揭穿了贝莎娜想要自欺欺人的打算。
还在痛哭的贝莎娜怔住了。
那时候沉浸在震怒和被被喜欢的人背叛的人双重打击毫无理智的情绪之下,她确实连觉得多看谭清一眼都觉得呼吸困难。
寒枫不再理会这个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女人,转而看向另一个当事人,“我不明白,既然你挑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为什么还要下手继续让别人欺凌她?”
辛拉现在已经不再哭泣了,她木着一张脸,似乎已经哭不出来了,听到寒枫的话也只是无声一笑。
“因为只有她被所有人抛弃,被染得漆黑,我才能和她在一起,只有这样……我才配得上她。”
这都尼玛什么逻辑!
寒枫觉得自己实在无法跟这群脑子有问题的女人交流。因为自己的爱,所以要挑拨别人的感情,因为自己的爱,就生生的把别人置身于那样不堪屈辱的境地。
这不是爱,这是自私。
他冷眼看着一个痛哭一个麻木的两个人,“无论怎么样,谭清已经死了,虽然她是自杀身亡,但是你们两个人才是最终的杀人凶手,我会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到谭先生的手里,他才有资格给你们的下场做最终的审判。”
“她没死!”辛拉抬起头来,原本的双马尾被她自己撕扯的十分凌乱,衬着那双血红的眼睛和右臂的鲜血,整个人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她对着寒枫嘶吼,仍然不承认谭清的死亡。
寒枫嗤笑:“你以为你吼得大声就能掩盖事实欺骗自己吗?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承认,那我就再告诉你一次。”
“谭清死了,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死了。哦对了,医生说还怀了两个月的身孕,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她没有怀孽种!那些臭男人!怎么可能!”辛拉已经完全不顾形象了,拒绝承认一切事实。
“她就算是死了,也是我一个人的!”
寒枫看她这个丑陋的样子,嘴角轻扬,然后慢慢地走到她的身边蹲下身来,和谭清血红色的眼睛对视,然后微微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出了最后几句话。
“不,你错了。就算她死了,你也见不到她。因为她是善良纯洁的,死后只会去天上,而你这种人,则会下地狱。”
“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们永生永世,都不会再相见了。”
“我想,这也是她的心愿。”
对一个偏执自私又阴暗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这种打击更具毁灭性。辛拉的独占欲已经可怕到了极限,即使是人死了,也想紧紧地抓着不放,但是寒枫的话无疑打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辛拉呆了一阵,忽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惊起了林中的飞鸟。
她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无知无觉的从地上站起来,然后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林子,步履蹒跚,右臂的鲜血流了一地,然而她也感觉不到了,甚至不会觉得失血过多的晕眩。
寒枫看着她远走,心里明白,虽然辛拉看起来还活着,但是从这一刻起,她其实已经疯了。
这个女人退场了,他把目光转向另一个当事人,同样为了谭清而痛苦不堪,这个女人也是害死谭清的凶手之一,他同样不会放过的。
“辛拉虽然可恨,但是终究不过是个导火线,你作为谭清真心喜欢并且相知多年的人,却在最重要的关头将她推开,比较起来,你的行为只会比辛拉更让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