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宝等不及,紧赶着催促:“一家人都在等你。”
“好。”
暮潇平复好心情,郑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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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家小院,堂屋。
秦氏口口声声说着逆子,声称要打断他的腿,见到儿子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还是激动的泪流满面。
“母亲,您的不孝子,回来了。”
暮潇撩起下摆,跪在了母亲面前。
“三郎,我的儿啊。”
秦氏再也忍不住,抱着儿子失声痛哭。
“母亲。”
血脉亲情难以割舍,暮潇即便没有恢复记忆,还是对从小疼爱她的亲生母亲,涌起深深的孺慕之情。
“你这个狠心的孩子……”
“十年了,一点音信也没有。”
“你知不知道娘有多担心你?”
“辅国公府落难,你父亲含冤而死,都是你这个不孝子惹得祸”
秦氏哭的泪水止不住,用力捶打儿子,泄淤积在心里多年的悲痛。
“母亲,是儿子的错。”
暮潇存着负荆请罪的心思,挺直了脊背,任由母亲如何责骂,没有半分怨言。
燕荺倾和柳氏看的心酸,也用绢帕抹眼泪。
许夫人是外人,不好相劝,只能帮着姜氏,安抚老太君。
老太君想到含冤去世的国公爷,亦是心痛如绞,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姜氏唯恐老太君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哭的背过气去,用手捋着后背,帮她顺气。
暮雪烟乖巧懂事,取出灵丹,用水冲服了给老太君喝下,护住她的心脉。
“行了,别打了。”
老太君服用了灵丹,气息稍微顺畅了些,方才有精神制止儿媳的打骂:“三郎刚回来,你少说两句吧,又哭又闹的,让人看笑话。”
秦氏捶打儿子的手一顿,这才想起来,许夫人母子俩还在屋子里。
刚才她犹如泼妇一般,又打又骂的彪悍,都被人看在了眼里。
“咳咳。”
许夫人咳嗽了两声,有点尴尬。
她也不想掺和暮家的家事。
奈何就是赶得巧了。
偏偏就是今天,失踪十年的三爷回来了。
让她劝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尴尬的在屋子里杵着,默默的装隐形人。
“天色不早了。”
燕筠倾趁机上前,也帮着劝:“三弟刚回来,身心疲惫,不如先让他回兵营,早些歇着,明天一早再来给母亲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