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枯心思一转,将叶莲心的位置说了出来。
温清越虽是疑虑,面上倒也松了些,那几日他离开汴州,将消息锁的死死的,只有近身的几个副将知道。
他回来后,左思右想,只有冯枯这个近几月新提上来的最有出卖消息的可能,
让文欢去重新摸排了他的底细后,他又深觉不像,
一个寒门子弟,又从未进过京,怎能和皇帝扯上关系。
事情未出定论之前,他也不愿冤了冯枯。
“那便将她抓回来吧,留着自有用处。”
冯枯心中暗松一口气,领命而去。
温清越坐在案几后,心口的郁气吐不出咽不下,久久呆坐。
文欢奉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
热茶下肚,失了知觉的四肢才逐渐回暖,
脑海里,那个场景始终挥之不去,他闭了闭眼,强咽下那口酸涩。
此时,文欢突然道:“侯爷,百官为迎接陛下,特意设了宴,侯爷也该准备着了。”
温清越眼神淡淡的,并不说话。
沈时鸢呆坐在床沿边,一抬眸就能看见守在她跟前的侍女。
“你叫什么?”
侍女躬着身子回答:“奴婢甘怡。”
沈时鸢面上波澜不惊,看了看空荡荡的寝殿,
问道:“这是汴州的哪儿?”
甘怡回答:“这是皇家别院,娘娘住的是陛下的寝殿。”
听见娘娘二字,沈时鸢皱了皱眉,眼底闪过厌恶。
“备些水,我想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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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怡应下,转身出去吩咐人备水。
脚踝上没有了锁链的束缚,沐浴都舒服了许多,只是看见身上遍布的暧昧红痕,水雾里的美眸又沉了沉。
沈时鸢坐在梳妆台前,把乌擦干,刚想挽起时,
萧时冕就大步走了进来。
手上端着一件烟粉色衣裙,看见沈时鸢鬓微湿,便知她刚沐浴过,将手上的衣裙递给甘怡后,
萧时冕扶着她的薄肩,在铜镜里看着她的小脸,
柔声问道:“感觉如何?”
沈时鸢微微抬眸,一时没明白他的话,问道:“什么?”
萧时冕清隽的面容泛上柔色,骨节分明的大手在她的肩上轻捏了几下,
“新来的侍女伺候的怎么样?若是不满意,我让陈非即刻换了。”
守在一侧的甘怡立刻垂下了头,面色忐忑。
沈时鸢有些无语,甘怡刚来不过一日,怎么看出来满不满意,况且,她也不在意是谁伺候她。
她淡淡回了句,“挺好的。”
萧时冕面上清朗起来,他将那身衣裙拿过来,在沈时鸢面前展开,
像献宝一样,
那是件凤尾裙,裙摆宽大,如同凤尾般摇曳生姿,袖口领口都坠着细小圆润的珍珠,
裙面上绣着百种不同的栩栩如生的蝴蝶,
萧时冕拉起她朝里头走,一边走一边道:“换上这身衣裙,陪我去参加宴席。”
沈时鸢皱了皱眉,下意识拒绝:“我不去。”
萧时冕没听她的,径自扯了她身上的衣带,
半哄着道:“宴席回来,让你见花阴。”
沈时鸢抿住嘴,制止住他的手,接过衣裙自己去内间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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