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你二位的奶茶好了。”
“谢谢。”夏泠双手接过服务员小姐姐递来的奶茶,将吸管插上慢悠悠地喝着。
而温浔晚则是将奶茶推到一旁,视线未曾从她身上移开过:“阿泠,你高考志愿填了吗?我不想和你分开,所以准备和你填一样的,这样我们大学也能在一起了。”
“准备填a大。”夏泠懒洋洋地撩起眼皮,“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聚散都是常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用再为了我去改变自己的第一选择,坚持本心就好。”
听到这句话,温浔晚眉头微蹙,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言论,“这怎么行?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啊,就该一直在一起!”
她越说越坚定:“从小到大我就你一个朋友。我们从小学到高中也都在一起,大学自然也一定要这样。你难道想离开我身边吗?”
“……”
夏泠心情复杂,“朋友也不一定要随时随刻在一起,我们都有自己的人生,我不想你为了我去做任何损害自己利益安危的事。”
是朋友没错,但有些过了。
她们家就住在彼此隔壁,所以自小就结识,也相处的不错。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温浔晚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个私有物。
这变化从初三那段时间过后便愈明显。
当时晚浔母亲因为工作原因不得不搬去国外,但为了和她在一个学校,晚浔不惜以性命威胁家人留在京都。
后来就读同一个高中之后,温浔晚更是不愿她与除了她自身以外的其他人交朋友,不管是男的女的大的小的都不行。
否则就各种闹,一但现她和别人相处的不错,除了去伤害这些无辜的人以外,还会以自身性命威胁。
诸如此类的事没个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属实是有些越线,但她劝也劝不动,逃也不能逃,也就只能这么耗着了。
“我不觉得我在损耗自己。”
温浔晚脸上的表情淡了下来,那双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夏泠,她声音很轻。
“难道阿泠你嫌我烦了?可我明明一直是在为你考虑啊,为什么你还会不开心?到底我怎样做你才会满意?”
又是这样……
夏泠有些头疼,也不想多说,“没,不说了,我去趟洗手间。”
说着,夏泠逃似的起身走向洗手间。
看着镜中满脸烦躁的自己,夏泠总感觉此刻的她和小说里敷衍女朋友的渣男十分相似。
但她真的理解不了温浔晚的思维方式。
和温母不止一次提过这些,但已经重组家庭的温母却将自己女儿这般偏激的原因,都归根于她患有双相情感障碍这点。
丝毫不关心自家女儿为何会变成这样,也不想办法解决。
可以说在温母眼中,只要温浔晚能活着呼吸就行了,其他事一律不管……
“……烦。”
夏泠叹了口气,用冷水洗了把脸。
擦干净后刚抬头就见镜中的自己正在盯着她?
那镜中人挂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浅笑嫣然,语气带着点蛊惑的意味:“既然这么烦躁了还管她做什么?
直接绝交不就行了,她不是想死吗?那就让她死啊,这样你就不用心烦了。去吧,杀了她。”
夏泠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带着血的匕。
“我*!”
这突情况让夏泠吓了一跳,直接将手里的匕甩了出去,十分不巧的把镜子砸的稀烂。
镜中的影子还没来的及说第二句就这么没了。
面前一片狼藉,但匕和镜影已经消散不见。
若不是那镜子已经碎的稀巴烂,夏泠可能会觉得是错觉。
糟心事一件接一件,夏泠揉了揉太阳穴,止不住烦躁:“大白天的闹什么鬼啊,晚上来不行?”
得了,又得去道歉赔钱。
她虽有锦鲤体质,但带来的副作用也多的要死,就比如这时不时被看见鬼魂也已经成了常态。
一开始当然会被吓得半死,但渐渐的就无所谓了……
反正它们最多也就让她倒霉几天,不会危及到性命。
不过今天这鬼魂……有些奇怪。
那匕的触感分外真实……难不成真想让她去杀了温浔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