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都是,刚到医院大门口,我的肚子就痛了起来,我爸把我送回医院一查,急性肠胃炎,好不容易在急诊科那边挂完了水,一起身,凳子上全是血,隔壁的大妈当即就以为我是个女孩子,只是打扮的比较男性化,然后直接就大叫了起来,说我打针打到流产了……”
方洲等人:“……”
难怪徐主任能一眼就认出年轻男人来了。
年轻男人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呢:“后来一查,是我那天上厕所上的太多了,痔疮不知不觉的破了。”
“然后我就又被送到了肛肠科。”
“我想着反正接下来的一两个月,我也是没办法下床了,一咬牙,干脆把痔疮做了。”
“就这样,我在医院又住了九天。”
“好不容易,我回到了家,结果几天之后,我就又发起了高烧,一查,因为后续护理不当,感染了,然后我就又被送进了感染科。”
“就这样,我又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这一次,我们充分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好好休养,天天喝粥,一点辣椒都不敢沾,然后一天晚上,我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就晕倒了,而且是一脸栽进了粥碗里。”
“我爸把我送进医院一查,因为那段时间吃的太素,我贫血了,然后我就又被送进了血液科……”
方洲等人:“…………”
难怪徐主任能一眼就认出年轻男人来了。
年轻男人:“就在上个星期,我终于痊愈了。”
“素了两个多月,我的嘴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所以我就想着,再去吃个烤串,这一次,我充分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换了一家比较高档的烧烤店,结果刚出门,我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而且上次断的是左腿,这次断的是右腿……”
方洲等人:“………………”
现在他们也记住年轻男人了。
年轻男人眼睛都红了:“明明今年也不是我的本命年啊,我今年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方洲等人:“……有没有可能,克你的是烧烤?”
年轻男人:“啊?”
“烧烤能有什么错呢?”
方洲等人:“……”
有道理。
徐主任随后就走到了他身前:“我先给你检查一下。”
年轻男人:“好的好的。”
结果徐主任的手刚一放到他的左腿上,年轻男人就惨叫了起来。
好的徐主任的动作够快,在年轻男人的鼻涕掉在地上之前,就已经帮他把检查做完了。
徐主任:“问题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你这一块的骨头直接碎成了四块了。”
方洲等人:“……”
车祸都不一定能撞出这么严重的伤。
最主要的是,他都伤的这么严重了,竟然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年轻男人也懵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要打钢板吗?”
徐主任:“不用,我检查过了,应该没有伤到神经,所以正个骨就行了,不过这样一来,接下来的三个月,你恐怕都别想下床了。”
年轻男人鼻子上挂着的鼻涕最终还是掉了下去:“……好的。”
徐主任不愧是骨一科最厉害的医生,只见她再次抓起了年轻男人的右腿,手腕和手指翻飞间,年轻男人仅仅只是哀嚎了二十几秒钟,徐主任就已经帮他把骨头都接上了。
“好了。”
徐主任接过实习生递过来的湿巾,熟练的擦了擦手:“去对面打石膏吧,然后再在医院里住两……三周吧。”
虽然正常情况下,他在医院里住个两周就差不多了,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他在医院里多住几天吧。
“谢谢徐医生。”
年轻男人一边擦着眼泪和鼻涕,一边走了。
尚老爷子随后就转头看向了方洲。
他敢说,如果是在其他医院,以年轻男人这种情况,在不做任何检查的情况下,没有几个医生能够精准地判断出年轻男人的神经有没有受到损伤。
最主要的是,就算他们知道了年轻男人的神经没有受到损伤,但是在年轻男人的腿骨碎成了这么多块,而且受伤部位还是发生在下肢的负重关节周围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敢直接给年轻男人正骨,而且绝对会劝年轻男人去做手术,甚至还要植入钢板。
更别说徐主任只用了十几秒钟的时间,就帮年轻男人把骨头接好了。
所以这会儿方洲肯定已经露出了敬佩的目光了吧!
——所以他把方洲带到这里来,其实不仅仅是想要带方洲参观一下江北医院,更多的,是想要在方洲面前,挽回一些颜面。
然后尚老爷子眼中的笑意就僵住了。
只见方洲已经和祁谢他们聊开了。
他一脸感慨:“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既脆皮又健康啊!”
祁谢:“是啊,这一套连招下来,他竟然还活着。”
方洲:“不过这其实还不算最离谱的,我前段时间还遇到过一个二十多岁,骨头比五六十岁的中年人还要脆的女病人?你们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