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下意识地箍紧了她的腰。
苏轻鸢在他耳边轻啄一下,继续道:“你说先帝也是你的杀父仇人对吧?那就更好了——如果睡仇人的女儿不够过瘾,你还可以顺便睡了另一个仇人的女人,让她给你生儿育女,给你暖一辈子床……”
她的话尚未说完,陆离已经抱着她翻了个身,结结实实地把她压在了下面:“刚才的姿势,分明是你在占我的便宜!我要睡仇人的妻女,应该像现在这样……”
“不要啊!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我是有丈夫的人!请你放过我……”苏轻鸢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陆离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苏轻鸢的双手已顺着他的腰腹摸了下去。
陆离的身子立时紧绷起来,手上也不受控制地解开了她的衣带。
水到渠成。
“我确定从未教过你这些……你到底是跟谁学的!”陆离咬着牙,在苏轻鸢的耳边低吼。
苏轻鸢微微向后昂着头,缠着他的腰把自己贴在他的身上,并不说话。
陆离眯起眼睛,看着她潮红的脸色、微张的唇,也便顾不得再问些什么了。
他何尝不知她是在尽力取悦他!
她本身是没有罪的,可是“无罪”两个字,并不能让他对她毫无芥蒂。
人心复杂,便是自己也无能为力。
但此时此刻,陆离只能领她的情。
她已在竭尽全力,他自然不能负她。
“阿鸢,我的阿鸢……”他紧紧地拥着她的身子,借着那思念已久的温香软玉,宣泄着他的悲愤,同时也在努力地取悦着她。
让仇人的女儿替自己生儿育女,暖一辈子床——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更鼓响到第四遍的时候,八柱龙床上的金色帐幔终于安静了下来。
陆离偏过头,看着那个星眼微饧、软成一摊春水的女人:“可受得住么?”
“我说过多少遍‘受不住’,你饶我了没有?”苏轻鸢朝他翻了个白眼。
陆离笑了一声,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那是因为你求饶得太不真诚——你只差没把‘口是心非’四个字写到脸上了!”
“有吗?”苏轻鸢捂住了自己发烫的脸。
陆离笑着拿开了她的手:“别遮,我爱看。”
苏轻鸢看到他的笑容,心下一松,立时便觉得倦意上来了。
陆离替她把微湿的发丝捋到耳后,笑道:“睡吧。”
苏轻鸢摇了摇头:“我得走了。”
陆离恋恋不舍地拥着她:“别走了。明日一早我叫人沿路清道,用软轿送你回去,不会有人看见的。”
苏轻鸢想了一想,放心地钻回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陆离用手指描摹着她的脸颊,心头忽然有些诧异。
他竟然——笑了!
他是应该感谢这个女人来为他解忧,还是应该提防她用这样的手段来消磨掉他的仇恨?
正困扰间,苏轻鸢忽然又在他胸前蹭了蹭,低声道:“明日,我想回一趟将军府。”
陆离手上一紧:“不许!”
苏轻鸢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抚过陆离的胸前。
陆离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便听苏轻鸢叹道:“你要报当年的仇,他必定时日无多。我还有一个疑问未解,他若死了,我就再也得不到答案了。”
“什么疑问?”陆离眉头微皱。
苏轻鸢苦笑道:“与你的事无关——是关于我的母亲。明日是我父亲寿辰,我以祝寿为名回去,也可以让他对你打消几分戒心。”
陆离想了许久,叹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行吗?”苏轻鸢不放心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陆离冷笑:“我在宫里跟那个人演了十五年的父慈子孝都没有露出破绽,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