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这么想着,不出两个时辰,管辖苗疆这一片的朝廷命官竟然带着人马匆匆赶来。
苗疆地域臣服朝廷已上百年前的事了,百年来,朝廷都派官员到此处管理,但说是管理,实际上苗疆人都还按照原本的生活方式。
此时,管理苗疆的刘大人头刚从马车上伸出来,就认出了袁侍卫身上的标志——
这不就是堂堂京城将军府的人嘛!
他立马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身后还跟着他的谋士沈慎。
“将军前来,下官有失远迎!”刘大人诚惶诚恐地说道。
袁侍卫受宠若惊,他原本在府上,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侍卫,竟然到了这里被地方官这般迎接。
说到底,也是沾了谈煊的光。
几人一番寒暄过后,刘大人才缓缓开口:“不知房内是哪位贵客?”
袁侍从警觉地望了李叔一眼。
李叔悲泣道:“里头是我家小姐,她回门葬母,随母去了。”
“敢问你家小姐是将军府的……”刘大人又问。
“闻侧妃。”袁侍从答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特别是刘大人,接过沈慎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谈煊刚过门的侧妃,死自己底盘上了,真是倒霉透了。
“此事与大人无关,大人无需担忧,我等回去会与谈将军和闻大人说清楚。”袁侍从说道。
可越说,他自己心中也没底了。
此话本是安慰,可听得刘大人又是一记胆战心惊,此女不仅是谈煊的王妃,还是当今圣上身边大红人闻大人的女儿。
飞来横祸!
刘大人没能进去瞻仰王妃,只得回府了。
回府后,他在书房内踱步,彻夜未眠。
“谈煊是什么人,他的王妃死在我的地盘上啦!诶呀,诶呀……”刘大人又急又躁。
谋士沈慎是个哑巴,提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再探?
刘大人瞅了一眼,马上摇头:“不行不行,他们不会让我再探了,而且王妃也不是我等可以看的。”
思忖片刻,沈慎又再纸上写了一行:报!
“报?”刘大人蹙了蹙眉,“报给谁?”
沈慎提笔:将军!
“啊?”刘大人歪了歪头,好似想到了什么,“不过,我近日听闻谈煊半月前已大捷,归来路上,好似真要经过……”
他双手一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从实招来。
翌日。
距离苗疆十几里外的驿站来了一个信使。
一个士兵带着信使的消息进了主帅帐篷。
此时的谈煊坐在帐中,伸出一只手,军队的郎中正给他把脉。
“将军中的不像寻常的毒,更像巫蛊之术……”郎中正在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