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叩叩——规律地敲了几声桌子,“年关人多,海外趁这个机会又进了一批货,这次,你亲自在那儿盯着,最好整掉这个蔺宵。”
“哥你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会的。”徐映南笑盈盈应下。
打拳厉害又如何,说到底也是肉搏。
下一次,下一次绝对不会让他这么走运!
“嗯。”说完正事,徐牧言突然话一转,“对了,你在那里有找到沈庭章么?”
死绿茶!
先是突然出现的徐映南,再是蔺宵……
沈庭章这一夜都没怎么安稳睡好过,醒来时,头还有些昏昏沉沉。
相比之下,小满还是一如既往,跟只四脚朝天的小猫,睡得四仰八叉。
还很不老实。
咕噜一转就滚进他怀里。
身上热乎乎的,但一碰到沈庭章怎么也暖不透的手,嘶!冷醒。
“嗯?”努力撑开眼皮,奶音喵喵:“爸爸你回来啦~”
“是啊,回来了。”
起身后将被子重新掖好,沈庭章再道:“时间还早,再睡会儿,爸爸去给你做早饭。”
“好~”
…
吃完饭。
沈庭章去清理院子里稀稀拉拉的积雪,小满也煞有其事拿了只迷你塑料小铲子,蹲地上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隔壁开门声响起,抓着红铲子蹭一下起来,啪嗒啪嗒跑过去,喊:“蔺宵哥哥!”
沈庭章扫雪动作一停,背过身。
“哥哥,你昨天怎么没来吃火锅呀?”小满踮脚扒着院墙,忽地惊呼:“哥哥你的脸怎么了?爸爸!爸爸快来,哥哥受伤了!”
都快走到对面院角的沈庭章被迫回头,白天看,那张脸更加惨不忍睹。
他忍不住问:“药涂了么。”
一双黑沉的眼睛看过来。
直把人看得错开眼了,蔺宵才道:“涂了,得要几天才能消。”
“这样啊……涂了就好……”
沈庭章不知该再说些什么,转回去继续扫雪。
倒是小满一个劲追问“怎么受的伤?”、“疼不疼?”、“要不要小满呼呼?”
“小满每次磕了碰了,爸爸都会给小满呼呼,呼呼就不疼啦!”
“哦?”
简单一个上扬的音节,像落在耳边。
沈庭章彻底扫不下去雪了,转身进屋。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来干活没戴围巾耳罩这些,光裸的脖子连着耳尖一并红透。
蔺宵若有所思收回目光,婉拒小满的热情帮助:“呼呼就不用了,昨晚已经有人给我呼过了。”
…
今天是年二十九。
按照同里这边的传统,吃过饭就该贴春联、福字。
沈庭章搅了米做的浆糊,将春联反过来,背面刷上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