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说明,他有一个女人,而且对方就在他身边。
林妍妍将目光放到了岑厘身上。
裴绥确实每天工作单调,确实不见女性,可是裴家有个深夜会偷偷上楼的岑厘!
所以,她的直觉是对的。
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岑厘跟裴绥之间不干净。
这个恶心的,糟糕的佣人,居然爬上了她未婚夫的床!
此刻,她还敢理直气壮地看着自己,反驳自己?!
林妍妍眼眶更热,眼泪瞬间滑了下来。她拉住裴太太的手:“阿姨,会不会真的不是她啊?岑厘好像没说谎。”
“不是她还能是谁?整个裴家,还有谁像她似的无法无天!管家,管家!报警,现在就报警!”
一听报警两字,岑厘看向林妍妍的眼睛,看着她有恃无恐的表情。
她在自己房间里藏了东西?
不等岑厘想明白,庄怡突然起身,抓住岑厘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就往地上撞:“不能报警,不能报警!
岑厘,道歉!你赶紧给我道歉!
太太,求你们不要报警!戒指多少钱我们赔,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报警——”
裴太太泄愤似的抬起脚,朝着庄怡胸口就踹了过去:“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命令我!”
庄怡身子一晃,突然断了气似的歪倒在地上。
本就煞白的脸色更为难看,肉眼可见的转为灰败。
岑厘眼皮一颤,抖着手去揉庄怡的胸口:“妈,妈?”
庄怡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瘫在地上,胸口几乎都要没了起伏。
裴太太慌了下,又很快挺直腰板:“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要死就死远点,别给裴家惹麻烦!”
客厅瞬间陷入死寂。
“闹什么呢,”楼上突然传来声音,众人抬头看去,就见裴绥赤着上身下来,“乱哄哄的,丢东西了?”
林妍妍忙上前迎裴绥:“裴绥哥哥,你下来做什么?你身上还有伤呢!”
裴绥受伤的事虽然裴家没瞒着,但裴太太不让佣人上二楼伺候。
白天管家亲自候着,晚上岑厘打地铺陪着,佣人们已经很多天没见他了。
见他下了楼,佣人们的视线都看过来,目光落在他身上缠着的纱布上。
裴绥看着林妍妍:“丢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能处理。裴绥哥哥,你还是上楼吧。”
裴绥看着林妍妍的眼睛。
林妍妍心里升起不安,总觉得他已经洞悉一切。
裴绥固执地走过来,见庄怡在地上出气入气少,岑厘肿着半张脸给庄怡揉胸口,顺气。
他看向裴太太:“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
“没事!”林妍妍打断裴太太的话,“裴绥哥哥,你别管了,好好休息。”
“有什么好休息的,”裴绥笑了声,“一点小伤,养这么多天也足够了。”
他扫视了客厅一眼:“说吧。”
裴太太恶狠狠地瞪了岑厘一眼:“你们的订婚戒指!妍妍拿过来给我看的,谁知道被岑厘这个小贱人给偷了!”
裴绥一顿,看向林妍妍:“订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