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瑾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再看看兰儿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洪明初是把自己当做客人一般贡着的,自己这一身衣服的衣料做工,自然跟兰儿的不是一个级别。
龙瑾有些无奈,还想挣扎一下:“王妃娘娘,我是外乡人,昨日才到的辰都,是这酒楼洪老板的朋友。虽在这里做些伙计的事情,可洪老板并不把我当做下人,所以穿着各方面,也就格外的照顾些。而王爷之所以知道我姓什么,是因为适才我的一位朋友和王府的手下发生了一些争执,多靠王爷出面解围。”
司马文礼有些赞许的看向龙瑾,难道真的是事不关心所以不乱,王妃气势汹汹找上门来这样的事情,他见得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些女人要么是吓的要死要么是泼辣的要命,能够像龙瑾这样条条理理说的清楚的,还真是不多。
司马文礼这目光却是间接得给龙瑾判了死刑,王妃看了他那眼神,怎么都觉得是眉目传情一般,根本不去管龙瑾是不是有回应,她很久都没有看过司马文礼用这样赞许的眼神看过自己了,所以龙瑾那一番解释入了耳,只觉得更加的强词夺理,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这王妃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的父亲是朝中大将,也算是司马文礼的授业恩师,曾带着他在战场上厮杀征战,是个像父亲一般的长辈。
司马文礼对王妃的父亲非常敬重,本身又是个斯文的性子,所以对王妃就更加忍让。虽然忍不住在外摘花惹草的作为,却是对于每次怒火冲冲前来捉奸的王妃,总是好脾气的抚慰一番。
只不过抚慰归抚慰,到了下次,却依然该怎么还是怎么,丝毫不见收敛。虽然王妃厉害,可那府中姬妾,还是一个一个的收了进去,所以王妃的脾气,难免的更加暴躁。
王妃见龙瑾如此的不急不忙,心安理得,好像全然不把她当做一回事一般,心中那怒火更是蹭的直往上窜,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向龙瑾的发上揪去。
将门之女,可不比一般的大家闺秀,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动起手来,那架势绝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可以媲美。
坦荡荡
好在龙瑾这一生的际遇,都和斯文秀气是沾不上什么边的,这样的情况说实话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虽然断没有想到王妃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当这一巴掌到了面前的时候,却是条件反射的便伸了手上去抓住了王妃的手腕。
一个从小自力更生,做惯体力活的现代女孩,就算没学过擒拿格斗,她的力气和反应,也不一定会比一直娇身惯养的大小姐差。即便是将门,花老将军也毕竟不会将女儿也当男孩子养。
现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随即兰儿面如死灰,司马文礼一副很是难测得表情,而他的两个朋友,也同是朝中的高官,都睁大了眼睛准备看戏。
这样的情景,还实在是没有见过呢。
龙瑾抓住王妃的手,这实在是人到了危难关头的一种不经大脑运作的活动,这一抓实之后,龙瑾的脑子也就恢复了运转,马上知道不妥,立即便放开了手,随即退后了一步,道:“王妃息怒。”
可王妃这个时候如何能够息怒,她是火爆的脾气,平日在王府里,不管是什么人都得让她三分,对那些宫女下人就算是再没有道理的责打,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敢还一下手?
“你好……你有胆子。”王妃一只纤纤玉手指着龙瑾,颤抖道:“是不是你以为有我王爷给你撑腰了,你连我也可以不放在眼里了。”
龙瑾那一下子热血上涌,随即也觉得这事情有些过了,忘了眼王妃充血的双眼,低头道:“王妃多心了。”
“多心。”王妃冷笑一声:“若是没有王爷借你天大的胆子,你敢对我动手?”
龙瑾苦笑一下:“王妃娘娘,民女不是向你动手,只是阻止你动手。民女之所以如此,正是因为民女与王爷之间,真的是全无任何瓜葛,若是让王妃错怪了,岂不是让世人说王妃善妒糊涂,毁了王妃的清誉。王妃您想,若是民女和王爷之间,真的像您想的那样,这个时候,民女岂会急于和王爷撇清关系。这样事情,比如会惹得王爷不快。”
此时,司马文礼叹了口气,走过来道:“雨真,这龙姑娘,我们是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又是听了谁在嚼舌根,向你说了混账话。”
说来复杂,这王府里的后院现在乱的厉害,那些有心眼的姬妾们,知道王妃是个火辣的性子,所以一旦知道了司马文礼又有什么新欢之类,索性就拐弯抹角的向王妃打小报告,让一切可能成为新的对手的敌人,扼杀在王妃的手里。
花雨真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还能是谁,还不是你收进院子里的哪一群女人,现在知道是在说混账话了,收她们进府的时候,不是谁也拦不住吗?”
“哎……”司马文礼又叹了口气:“雨真,你是文王府的正妃,若这女子真是我要纳进府的,你要管教她,我又怎么会阻止呢?以往那些女子,我就是再喜爱的,又有谁敢对你说个不字。可这位龙姑娘,确实和我一点瓜葛都没有,你让人家一个未嫁的女子,大庭广众的受这样冤屈,确实是不应该了。”
倒是从来不曾见司马文礼有这样坦然的情形,王妃有些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龙瑾,见她神情也是镇定,不由道:“你们真的没什么关系?”
“真的没有。”司马文礼见花雨真这样,知道她已经相信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自己这点家事就够烦的了,要是再牵扯上好不关系的旁人,那真是丢人丢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