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桑你不要那么恶心,离我小侄女远点!”庄蒋意推开别桑,递给夏涂饮料,扭头就又见远处,空丰被一堆女孩们当成NPC围着要拍照。
空丰抿唇,一脸冷漠的在下巴比出一个剪刀手,庄蒋意心碎,捂着胸口如遭雷劈,太不公平了,这小子长得那么丑,在这咋受欢迎起来了?
环顾周围没有找到期待的人,夏涂不安的握紧橙汁,抬起眸好奇的去问:“燕时决呢?他去哪里了?”
“哦,他说有事就先回海华了。”庄蒋意说,又转身去跟别桑抢相机,蛮横道:“别桑,给老子拍一张!”
“我不!”别桑:“你那么丑!”
“……”
周围人都在狂欢,世界都仿佛癫狂了起来,唯独夏涂独自呆呆站在原地,心脏空落落的,浑身冷得厉害,许久,她低下眼睫,神色浮现出一丝晦暗。
燕时决走了,是不是每次他有事,都不用告诉她,她算什么。
……
这次沈婧羽是真的进了医院急救中心,不过是由于喝酒买醉导致哮喘犯了,在酒吧被好心的路人送到了医院,醒来后反倒闹了脾气,哭着说不想活了,还质问所有人,为什么要救她?
后来燕伍启来到这好声好气安抚,见到唯一的长辈,沈婧羽也冷静不下来,痛哭着要下跪,求让她再见一面燕时决,险些情绪激动又犯了哮喘。
怕她真做出什么傻事,毕竟是好友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燕伍启头疼不已,决定再帮她一次。
此刻,沈婧羽单独住着一间病房,宽大的蓝白病号服衬托得她更加孱弱,坐在床上抱着双腿成了一团,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可怜巴巴的望着对面,委屈道:“燕时决,我这次真的差点死了,是为了你。”
只见,燕时决闲散地坐在桌边,身上黑红色的冲锋衣还残留着凉意,单手插着裤兜,男人的神情令人捉摸不透,无波澜的黑眸盯着女生,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见还是这样的态度,沈婧羽抽噎起来,眼泪又掉了,问:“为什么你还愿意见我,难道不是在乎我吗。”
还是无声的沉默,寂静得让人恐慌。
燕时决这个人,骨子里是有修养的,同样也是绝情和冷血的,他不爱的人,哪怕是为了他牺牲一切,可能会有自责,也不会让他有一点动容。
这种滋味如同被扼制住了喉咙,沈婧羽受不了这种冷漠的对待,崩溃的扬起胳膊把一边桌上的水果盘挥到地面上。
“哐当”一下,刀也掉了,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也夹杂着沈婧羽带着哭腔的,疯狂的尖叫声:“燕时决!我都为你伤心到哮喘犯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
燕时决压住升腾起来的燥意,从衣兜里摸出烟盒抽了根,反咬在嘴里,语气低沉且冷静:“再说一次,别缠着我了,把我当成你哥吧。”
沈婧羽瘫坐着,剧烈的喘着粗气,恍然愣住了,对于他来说,最多只能把她当成妹妹,不会再有别的可能了。
这时,燕时决偏头握着打火机,拇指滑动把烟点燃了,在烟雾缭绕中,他猛吸了口,然后撩眼看向她,混沙的嗓音滚出一句冷漠至极的话:
“这样下去没一点意思。”
女生眼泪缓缓往下流淌,沈婧羽的嘴唇在颤抖,眼睛里布满了茫然和绝望。
能说的都说了,也不想再多留在这,燕时决起身走了过去,弯腰把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捡起,为了女生的安全,他拿走了,勾在手上晃悠悠的,长腿迈步离开了。
狭小的窗户外一轮清月高悬,半响,沈婧羽抱着头发泄的,声嘶力竭的尖叫了声,然后捶打被褥,将所有的不幸全都发泄了出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什么都没有了!
为什么不幸的人,是她……!
—
次日下午,在燕氏集团内部,燕伍启悠哉悠哉从秘书那接过文件,然后去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愣了一瞬就笑了:“哟,回来了,挺快的啊。”
诺大的沙发这,燕时决没骨头般窝着,边嚼着口香糖,眉骨抬起,呵笑了声:“您真是我的好父亲,费尽心机把我骗过来,满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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