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听得我遍体发寒。
当初和陆绵结婚时候的喜悦,终于在七年以后变成一把利刃狠狠地扎穿了我的心。
我从那间曾经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卧室里面出来的时候,付恒就坐在门口。
看着我脖子的痕迹,他勾了下嘴角,扶着墙站了起来。
“铭哥,何必呢?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外来者,你已经是个外来者了,就别再缠着绵姐了,把绵姐给我吧,好不好?”
不是我要缠着陆绵,是陆绵不放我离开。
我不想和付恒掰扯这些,转身离开。
付恒被我无视,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只能铁青着脸站在原地。
隔天早上的,屋子里面又没有人了。
其实陆绵平时不太会回来,她在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又买了一套房子。
那套公寓是她为了付恒专门准备的。
他们就像普通的小情侣那样,在那套公寓里面做饭洗衣,亲热玩闹,过着最平凡不过的日子。
胃部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剧痛,疼的我蜷缩起来,满额头的冷汗。
因为没有买专门的药,所以我只能靠着自己挨过这刀割一样的疼。
牙齿被我咬的咯咯作响,在寂静的房间里面显得尤为刺耳。
疼啊,是真的很疼。
手机的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可是我根本就没精力去接通,直到它自动挂断。
可那边的人却分外执着,一直在打电话过来,似乎只要我不接通,就会一直打一样。
等我挨过那阵疼痛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
我刚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陆绵冷冷的声音,
“谢铭,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缓慢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不让陆绵听出异常。
“什么事?”
“书房的桌上放了份合同,你给我送过来。”
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陆绵多加了一句。
“对了,把你的西装给付恒带一套,我要带他参加今晚的拍卖会,来不及定制了。”
付恒的身形和我没生病以前差不多。
我的西服,他穿着应该是很合身的。
打开衣柜的时候,我有些愣神
自从生病以后,这衣柜就再也没打开过了。
现在看着衣柜里面的东西,恍然间我居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各式各样的西服和袖扣成套的摆放在里面,整齐漂亮。
这还都是陆绵帮我收拾的。
衣服和袖扣还和以前一样。
可是我和陆绵,却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带上合同到公司的时候,各式各样的目光在我身上看了个遍。
有同情,有幸灾乐祸的,有嘲讽。
因为陆绵出轨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