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真道:“既然林先生喜欢,那等会到了府上,我差人去取一套新的送给林先生。”
李士达的心在滴血。
这子母阴阳木制成的令牌,郎溪秦家也剩下不多了。
他虽然获得了老师给予的一部分调动秦家资源的权限,算是秦府的半个内人,但是要取出这些东西,现在也只能靠他自己用对等贵重的资源去换。
毕竟如今他请赵戎二人出手救治的行为并未得到秦简夫的准许,属于先斩后奏。
即使以后救治了秦佶,可也只算是将功补过,没人给他报销。
分清轻重!现在救治床上那个废物最重要,根据秦简夫走之前留下来的话,估计今日还是赶不回来,只能靠眼前这个贪婪的家伙了。
李士达抿嘴心想,胸口起伏了一下。
此时。
在李士达话落之后。
赵戎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他腼腆道:“啊?还是算了吧,李兄实在是太客气,昨日李兄送灵玉,已经让我够不好意思的了,现在还送令牌……”
“请林先生务必收下!”
李士达咬着牙,一字一句道。
赵戎一脸的不情愿。
二人随后又是一番推脱。
不过,最终,赵戎还是被李士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服了,在盛情难却之下,再次“勉为其难”的收下了那套子母阴阳木令牌。
只是他嘴里还反复唉声叹气着:“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啊……”
马车缓缓而行。
穿过粱京的街道,向着城北驶去。
忽然,在远远的途经粱京北门时。
当头那辆马车的窗帘被人轻轻拉开了。
赵戎眺目,朝远方城楼瞧了眼,随口道:
“听说秦公子是被一个六品武夫洞穿了眉心。”
车内。
从刚刚“劝”赵戎收下礼物后,就一直闭目不语的李士达,闻言,蓦然睁开了眼,右手抓住了腰间的令牌。
他紧盯着正在偏头看着窗外的赵戎的侧脸,沉默了会,突然笑道:
“林先生,是听何人所说?”
那天在朱雀大街的事情,动静太大,没有被瞒下来,但大伙只知道秦佶是被人刺杀,至今他还没有新消息传出,只猜测可能是在家养伤。
而关于刺杀之人,那粱京北门城楼上吊着的应当就是了。
可是,关于刺客的具体情况,粱京城除了少数几人之外,没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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