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在今日,朝廷收到了雄州知府李延儒的上报,雄州军开启了北伐!
此事一出,朝廷震动。
就连又扔下了国事的夏皇,对‘北伐’两字极为敏感的他,都从深宫中又跑了出来。
此时。
在大庆殿内,朝臣林立,久不理国事的夏皇,难得地坐在了龙椅上。
只是,此时的大庆殿内一片寂静,一众朝臣皆是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文臣前面坐于绣墩上的蔺松。
而夏皇,更是前倾着身体,看着蔺松目光炯炯:
“蔺相,你说雄州军私自开启了北伐,正在攻打幽蓟之地,可是为真?”
蔺松这次没有在朝堂上瞌睡了,他朽朽老矣的身躯佝偻地坐着,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是,陛下!今日清晨收到雄州知府李延儒的紧急上奏,雄关守将林萧,于年前腊月二十五,率领雄州军北出边境,向契戎发动了进攻!”
“这。。。这。。。。。。蔺相,这是不是搞错了?雄州军不过两万五千余人,他们怎么敢主动进攻契戎?是不是李延儒跟林萧有什么过节,故意在陷害?”
再次听到这个消息,枢密副使武骅,犹自不可置信,一阵迟疑后,质疑出声。
不仅是武骅,此时大庆殿内一众朝臣皆是迟疑中,满是不相信。
哪怕是跟林萧不对付的庆王党官员,都是如此,都不相信林萧会这么做。
因为,那可是北伐啊!
连朝廷都北伐大败了,雄州军不过才两万多人,敢进攻契戎?有能力北伐?
他们宁愿相信林萧率军造反,也绝不相信林萧会闲着没事跑去主动进攻契戎!
“此事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蔺松瞥了武骅一眼,缓缓开口:
“前几日政事堂还收到了雄州附近几个州县和驻军的上报,都说雄州军有异动,甚至北地边民也有异常,政事堂当初还以为是契戎在常规的扰边,并没有多想,直到今日收到雄州知府的急报才知道,雄州军在北伐,此事多半不会有假了!”
“不错!政事堂这几日确实收到了各地边关驻军和官府的汇报,应该是真的!”
紧随蔺松的声音,其身后站着的钱宇赫此时也点了点头,神色严肃。
闻言,大殿内霎时又安静了下来,一众朝臣面面相觑。
下一刻,一个老臣突然发出疑惑声:
“可是这有些不对啊,按理说,雄州军若有异动,那雄州知府应该立马就会知道,可为什么去年腊月二十五发生的事情,雄州知府的上报奏折却直到今日才到?”
“对!没错!这么重要的事情,李延儒为什么这个时候才上报?这可都过去二十来天了!”
一众朝臣闻言,立马反应了过来,顿时又疑惑地看向了蔺松。
蔺松这时也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后,才声音飘忽地开口:
“递送奏折的是李延儒的亲随,据说是北地冰封,奏折递送的过程出了意外,初次递送的人被冰雪阻挡、冻死在了路途,李延儒见朝廷久未回信才发现了这件事,然后才重新派人递送了,这是他第二次递送过来的,所以今日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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