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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村>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番外 > 第二百四十章 番外(第3页)

第二百四十章 番外(第3页)

举凡做恶,除开先天恶人,便该有后天人为因果,这些朝臣都是做惯了大事的高手,不可能突生恶念,非要搞一个没落的武勋氏族,尤其在当家人明显无发展前途,带不起家族事业的前提下,就更没必要顶着满殿朝工的眼光,去搞事了。

能叫他们如此做的原因,必然与各人的背景或氏族有关,顺着往下查,再从宁侯府书房内隐秘不为人知的家族记传册上往前翻,很容易就翻出了当年宁柱国公带兵搜捡几户氏族财库的记录。

那几户氏族经过百年发展,终于有人站在了朝政顶端,望着落没的宁侯府,咧开了大仇得报的笑意。

凌老太太交出来的小册上也有记录,上面明确的记载了当中,有对宁太后不满的朝臣之语,只碍于当年宁太后权势,一直也没敢往宁侯府头上动手,如此憋了几十年,终于就等到了那个机遇。

换子,换乞丐不行么?

不行,他们就要把宁柱国公的血脉当乞丐换,祖上积攒的万贯家财,不能就这么便宜的让宁国公白抢了。

凌湙杀人般的眼神直直盯向头部几位重臣,声音冽烈,“你们只记得失去的万贯家财,可宁公当年为出资的几户氏族申请的免死铁劵,是一点也不记得?你们甚至以他后嗣无德,而将他的画像踢出了武英祠,却忘了,若不是他一意领兵抗击凉羌等来犯的异族将兵,这大徵不知要晚多少年才能安定,能入主京畿大殿,若不是他以大局为重,没有以私利来筹算自己的大业,今日的大徵国土还是不是大徵的,还未可知,而你们,是不是还能站在这里,对我大喊佞臣贼子的资格有没有?一旦凉羌等异族入主中原土地,你们……呵呵,等着沦为他们治下的三等奴隶,两脚圈养羔羊吧!还有什么体面的能站在这里,做倒人胃口的锦绣文章?呸,不知所谓!”

所以,我让你们跟我赔罪有错么?

从你们记恨了宁公百年起,这个错就必须认。

凌湙是没有带刀入殿,可他的人全都在殿外,御麟卫没有拦他们,或者说,在樊域的默许下,他的人齐齐列阵站在了殿外檐下。

只听铿锵连续不断的拔刀声响起,渐次传进殿中诸人耳中,有胆小的文弱官员全都聚集抱团窝在一处,血流漂杵似只在这一刻般,胆颤心惊的等着宫变。

大半年的大位之争,许多中立的朝臣已经烦了,恨不能立刻有人坐上大位,好让他们有个君拜,有个可尽忠的方向,而不是无头苍蝇般,睁眼不知道该干什么。

宁公后人,当年能与开国之君平分天下之人的后嗣,按其祖的尊位和功绩计算,亦有问鼎大位的资格,况如今天意之下封王列疆,就更显其资质上乘,比殿中两位皇嗣更显得有说服力和优势。

当年是宁公主动退了一射之地,没有仗着功勋和兵权要王位,可朝廷欠他一个异姓王位是事实,连当年记史的史官都在贴身的小册上录过开国皇帝梦中一语,说愧欠宁公王爵之尊的话,后尔才会有子女联姻之说,只事易时移,联姻一事弄到最后,成了皇家对宁公府的打压和羞辱,这才有了宁太后的铁血反击,弄一婢之子反辱皇族之事。

可谓冤冤相报,谁都未赢,最终成就了如今的乱局之势。

现尔再细一盘想,宁公后人的手腕,竟始终高于大位上这一枝,是不是也能证明,当年先开国皇帝的得位不那么光明大义?

毕竟,能在异族大军逼境,而罔顾国土百姓,以自己私益为先的雄主,又能是什么伟正之人?

可若人无私心,又如何能先人一步的登顶大位?

这便是舍与得的真理悖言了,谁也说服不了谁反正。

凌湙考究到了宁公为击异族将兵所牺牲的巨大个人之利,也从历年的耄耋老人口中知道宁公当年的威赫兵势,却不敢担保如今朝臣中还有多少人记得他当年的武勋功略,旧话重提,也只是提醒他们,有如今的国土完整,该归功于谁?

干那种捧起碗吃饭,撂了碗骂娘的事,人所不耻。

未料他话音落地,一直没什么响动的武将群体,齐齐掀了袍角拱手朝他下拜,“荒原王所言极是,祖辈纷争累及后辈,人所不耻且亦无容人之量,且宁公当年未有亏过任何一族,用王位为氏族请封铁劵之事,史账有记,现仍可查咎,宁公高义,愿退王爵为公府,便有愧于当年的强取之意,但依臣等分析,当年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宁公未有一分一毫敛于自己账目,实为天上地下第一实诚人,他不该受到非议,而您亦不该受所谓的祖债所累,这纯属于无稽之谈无妄之灾,他们合该给您下跪请罪,道歉。”

殿外刀枪剑林,殿内武将倒戈,凌湙堂皇站之中央处,定定的望着当年的始作俑者,轻声吐出几个字,“道歉,免死,否则,本王不介意给诸位翻一翻总帐,譬如,被凉羌异族掳劫走后,家资、族人、亲属们的归处,以及现今仍在异族圈里本族人的待遇,我可按照那个标准,许你们以财物相抵。”

你们倒算算,当年若没有那批财物支持,还能不能保有现今的身份地位?

说到底,就是大徵开国君,为了能尽快奠定自己的尊位,与众氏族平分了天下,导致国库空虚,氏族盆满钵满,于是,打战的军费,便只能靠强征强抢氏族之财。

皇帝一推二五六,领兵带头的宁公却成了氏族们的眼中钉。

凌湙最后抛出重磅炸弹,讲白了来京的目地,竟与先祖宁公一般无二,“下旨要本王带兵平叛,却一分一毫都不给,怎地?当本王是冤大头?呵,国库空虚,诸位家里族中的财库,是时候再出一次血了,本王就借此宣布了吧!氏族按高到低,每族男丁算百金,无论成不成丁,皆有一算百,三日后本王要见到动兵的军需,否则……”

本王不介意效仿先祖行事,强行开诸位族中财库,自主取金。

殿门处,以及镂空的窗棱上,都映上了持刀逼近的兵卫,除开表明了态度的武将们,那一群强撑着文官体面的读书人,此刻都白了脸,袖着手互相观望,最终,有受不了这紧张气氛的,咕咚一声软膝跪地,“请荒原王宽忍一二,臣族内男丁繁茂,委实没有万金可出,能否以粮抵资,我……”

“住口,臣工体面,文人风骨,怎能容你如此卑微怯懦?站起来,不许乞怜讨饶,本阁看他敢不敢当朝斩杀重臣。”

什么以粮抵资?

那之前放出的流言还怎么作数?不是一下子就被拆穿了?所以,绝不能从他们的库里漏一粒米粮出来。

凌湙拍手感叹,“闻大人好风骨,一向很能慷他人之慨,全自己风骨,本王佩服,亦羡慕尔之皮厚,无妨,会有眼明耳亮之人看清你等真面目,而后弃暗投明的,本王可以等,反正有三天期限呢!”

段高彦往前一步辑礼,“国朝生乱,乃臣工失职,本阁亦深感无颜愧悔,如今得王上应之平乱,乃朝廷之福,百姓之福,我等理当全力支持,王上请放心,臣定代全族男丁缴足金额,望王上凯旋,早日回鸾定京镇厄。”

意思不要太明显,就差直接说继位称皇了。

凌誉跟着也弯腰辑礼深躬,“本殿自认才疏学浅,无有能担大任之资,荒原王得天独厚,乃人之蛟龙……”

六皇子一直找不到时机说话,等终于有他开口之际,情势已经到了他不知怎么说话的地步,在段高彦和凌誉相继开口后,他望到了武将这边的眼神交流,一时冷汗漱漱而下。

怎么一眨眼的时间,他的皇位就似要飞走的模样?

六皇子傻了。

凌湙却摆了手阻止了更多己方人士之口,他今天可不是来逼宫的,要钱就要钱,讨债归讨债,一码归一码,真有逼宫之想,他也不会放到现在。

宁公的名声,不是他借口上位的阶梯,他既来为宁公讨不公讨历史说法,就不会借此踩着他的名望成事。

要成事,他自能凭自己本事,也免叫人日后提及时,张口便是他借由祖上由头拉帮结派,非名正言顺等诤言诤语。

他凌湙,无需祖上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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