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等待南方战况的左贤王见状,眼睛顿时一亮,道:“来了。”
没过多久,那名骑士便飞奔到了左贤王面前,然后勒住战马,急声道:“不好了左贤王,我们追击的大军在半路上遭遇敌军埋伏,损失惨重,残存的人马正逃回来!”
三个大王闻言,脸色大变。
左贤王叫道:“什么?怎么可能?”
那名骑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
乌桓大王没好气地说道:“左贤王,我看你的那些计谋都被那位燕侯算到了!”
左贤王十分恼怒,心中极为不服气。
鲜卑大王道:“如今儿郎们已经非常疲惫,还是暂且收兵回营,然后再做打算吧!”
左贤王看了看三部的勇士,看见各部都是出工不出力,声势浩大的进攻俨然儿戏一般,心中十分不悦,但又无可奈何,只得同意暂且停止进攻,收兵回营。
收兵回营的命令立刻传达下去。
早就已经疲倦的各部勇士纷纷欢呼起来,依次退出战场,返回营地去了。
鲜卑大帐。
鲜卑大王皱眉道:“这位大汉的燕侯当真厉害,我军的所有行动竟然都被他料到了。如此人物,实在难缠!”
身边的几个头领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一个头领道:“大王,儿郎们这一回收获不小,都想早些回去了,如今却在这里同汉军死磕,儿郎们都有不小的怨言啊!”
鲜卑大王走到上的那张杌子前坐下,道:“这一点我自然知道,但左贤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们如今所获得的利益,与攻破洛阳根本无法相比。一旦攻破洛阳,我们不仅将得到难以想象的钱粮和无数的女子,而且说不定还能趁此机会,一举建立一个完全属于我们鲜卑人的国家。如此机会,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就这么放弃的话,实在可惜。”
众头领相互望了一眼,不禁点了点头。
鲜卑大王对众头领说道:“下去把这些好处告诉儿郎们,并且还要告诉他们,谁能先进入洛阳,我便让他做我的副王,同时还要让他们知道,只要打败眼前这个燕侯,这一切就可以实现了!”
众头领听到鲜卑大王许以副王的赏赐,顿时眼睛放光,纷纷应诺,转身下去了。
众头领刚离开不久,一个亲卫军官便匆匆奔了进来,朝鲜卑大王禀报道:“大王,溃兵都回来了!”
鲜卑大王心头一动,问道:“损失多少?”
那名军官回答道:“南下的四万人马,只回来了两万。”
鲜卑大王闻言,大吃一惊,道:“损失了这么多!”
匈奴营帐。
左贤王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然后坐到了他的位置上,怒道:“可恶的罗昂,竟然识破我的计谋!我与你势不两立!”
话音刚落。
这时,一名亲卫军官跑了进来,道:“大王,溃兵都回来了!”
左贤王闻言,心动一动,问道:“损失多少?”
那名军官咽了口口水,道:“南下的四万人马,只回来了两万。”
左贤王闻言,恼怒不已,道:“罗昂,我与你势不两立!”
第二天一大早,他顾不上等待打造好攻城器械,便督促三部联军,再次了起进攻。
战斗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日落,游牧骑兵攻势虽然很猛,但并不擅长这种攻坚之战,没能取得任何进展,反而损失了不少兵马。
接下来的几日里,三部联军不断围攻。
渐渐地,罗昂军的伤亡越来越多,局势渐渐对罗昂方面不利了。
随着对手攻城器械加入战斗,罗昂方面的处境急转直下。
又一天的大战结束了,镇甸里死一般的寂静。
疲惫不堪的官兵们将木墙上的敌人尸体扔下墙去,将同伴的尸体运往镇甸中的一处安置。
每个人都埋头做着自己的事情,谁都不想说话,毕竟这次伤亡十分巨大。
罗昂站在高处,看着眼前的战场,眉头紧紧地皱着。
许褚和董媛来到了罗昂的身后。
许褚抱拳道:“主公,今日一战,伤亡了一百七十三人!”
罗昂喃喃道:“比我预料的还要多了一点。这样一来,我们手中就只有四百来人了。赵云、成廉、张郃他们是怎么搞的,怎么迟迟都没有来救援?”
原来,他的计划是自己率军在此坚守,而赵云护送百姓过了黄河之后,便会同留守黄河浮桥的张郃、成廉一同赶来接应他,然后才好脱身杀出重围。
他这样布置,是为了防止敌军大队的追击。如果他贸然率军突围的话,肯定会被敌军给追上的,那时就无险可守,势必陷入对手无穷无尽的骑兵浪潮之中,结果可想而知。
因此,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坚守壶丘亭,待耗尽对方锐气之后,在己方大军的接应下,直接突围而去,才能保万无一失。
许褚听到罗昂的话,还以为是在问自己,摇了摇头,道:“俺不知道。”
罗昂笑了笑,拍了拍许褚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