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点了点头。
顾庆之一笑,“其次虽然是皇帝赏的,不过我想什么官儿住什么屋子,也不能太过逾制。”
现在这官职肯定不是他的终点,他还有求雨这个大杀器呢,不封个爵位说不过去的,所以稍微超出去一点可以,也别超得太过。
全公公又点了点头。
皇帝喜欢他,还赏了他御前行走的牌子,将来必定还是要升的,所以超出规格问题不大,问就是皇帝特意赏的。
“最后,我家里还想有个水景。我生在江南,如今虽然要在京城定居了,不过京城过于干燥,若是家里有水就最好了。”
全公公笑着点头,给他指了皇城根东南角处的一套宅院。
“就在太液池南边,中路是个五进的大院子,两边各有一个跨院,后头还有个挺大的池塘,水是太液池出来的暗渠。”
有全公公帮着挑,顾庆之自然是满意的,他当下便道:“如此甚好,烦劳全公公替我操心了。”
全公公道:“走,咱们去看看。以前这宅子是皇帝的,里头放了什么都不逾制,若是你看上了,我差人来修整。”
三人再次上了马车。
不过皇帝给的东西还远远不止于此。
“京郊的田庄一个,大约五百来亩地,靠近玉泉山,玉泉山的水好,宫里的水就是玉泉山的,玉泉山周围这一圈的地,不是皇亲国戚的,就是权贵的。”
“前门外大街的商铺一间,卖南北杂货的,还有崇文门里的酒楼一间。回头叫卫德惠陪你去看,地契身契也叫他拿给你。”
顾庆之都想喊一句陛下大气了。
“我原想说粉身碎骨在所不辞的,只是我粉身碎骨了,比陛下也没什么用,我得好好活着,好好为陛下效力。”
全公公也是第一次听说这说法,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道理,他暗暗记在心里,当然还是要禀告皇帝的,他就是想遇上好时机,他也能变个说法来一遍。
不管是王府,还是皇帝赏顾庆之的宅子,都在皇城根脚下这一圈,平民百姓是进不来的,路上人也不多,况且他们这马车,严格来说是给皇帝办事儿的,规格极高,谁见了都得停下来让路,所以很快就到了地方。
三人下来马车,卫公公前去叩门,全公公跟顾庆之道:“瞧见没有,前头那道城墙就是西苑的,这地儿又清净又安全,每三丈还有禁军守着,旁边——”
全公公左右瞧瞧,指了指街口立着的三人,“还有便装的锦衣卫。”
“这也不像便装。”顾庆之道:“不过这地儿,谁站在那儿都知道有问题。”
全公公笑了笑,“这一片,但凡来个生人,禁军比你都紧张。”
那边卫公公已经叩开了门,门房几个人全都出来了,还有人进去叫守院子的人。
全公公带他进去,也给他讲得很是详细。
“这么大的院子,差不多要一百人才能照顾得过来。另外你还得预备上马车,马车也是有讲究的,你看咱们一路过来就很是顺利,内城区,敢坐马车出行的,拉车的还是四匹马,至少也是皇亲国戚。这些你都不用担心,陛下吩咐过了,都给你预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