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阿泰回来了,悄声告诉方探长药费已经交完了。
“回去再说吧。”
方探长转过身和阿泰一起向外走去,到了门口,阿泰见方书柠还站在病床边,便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探长,使了一个眼色,方探长这才回头看向了方书柠,神情稍显不悦。
“秦伯母病了,你还不回去吗?”
“不是的,方探长,我想说的是……我不是……”
听说秦青青的母亲病了,方书柠无法默认下去了,可似乎方探长不想给她这个机会,生气地走回来,强行拖住了方书柠的手臂,一拉之下,她吃痛地大叫出来。
“哎呀,我的脚。”
“你怎么了?”
方探长蹲下来,查看着方书柠的脚踝,说是关节错位了,需要正骨,吩咐阿泰去叫了医生。
因为是方探长的朋友,护士和医生对方书柠的态度格外好,帮她正骨之后,又贴了药,疼痛感觉减轻了许多。
摸着脚踝上的药贴,方书柠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方探长好像有些火了。
“用不用我绑你回去?”
“不是的,我还有一样东西要拿,钱夹子……”
方书柠尴尬极了,无法想象秦青青和她长得有多像,但从方探长的神情可以判断,想澄清绝无可能。
“是不是这个?护士给我了。”阿泰把男人的钱夹子递了过来。
“是,谢谢。”
方书柠接过了钱夹子,方探长的脸色更显不悦了,任谁都能看出来,那是男人的随身之物
“你的朋友可真大方,给你钱夹子,却不给你钱?”
“是挺奇怪。”
方书柠干笑了一下。
“还不走?”
方探长冷了脸,方书柠只能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出了医院的大门,外面突来的冷风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已然不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他早就走了。
医院门口的不远处,停着一辆吉普车,阿泰跑过去打开了车门,笑呵呵地等着她,方书柠没别的选择,只能乖乖上了车。
方探长随后上车,坐在了她的身边,一路上,他的脸色都很阴郁,思索着什么。
方书柠心情忐忑地看着车窗外,一栋栋建筑,一条条街道飞快向后退去,所有的景象都表明,这里的文明倒退了一百年。
车拐过一个岔路口时,方探长让阿泰把车停在了路上,犹豫了一下后把目光转向了方书柠
“青青,你不能固执地一个人到处乱跑,我实在放心不下。可能……还有别的办法能解决这个困境,我会再找你父亲谈谈,或许能有转机,毕竟赵宜正的人品摆在那里,典型的纨绔少爷,整个上海的人都知道,让你嫁给他,你觉得委屈,不能接受,我能……理解……”
怎么又跑出来一个赵宜正?
“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一个姓秦,一个和方书柠一样姓方,这位探长和秦青青应该不是兄妹,他这样关心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深层的意思。
方书柠的质疑,让
方探长的表情微怒。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探长先生。”方书柠连连摇头,这位方探长所熟悉的东西,对她来说却是陌生的,她没办法成为他口中的秦青青。
“先生?才几天不见,就改称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