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芙被荆柔的这番话给问住了。
心中那股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不安也在这一瞬间挣脱了束缚,无限放大。
她的脸色也终于维持不住原先的平淡,紧拧着眉,言语间满是担忧,“你知道些什么?”
若是荆柔与荆父荆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此刻就不会这样问她。
眼见着陈芙这般担忧的模样,荆柔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心中的话在齿间转了又转,这才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哥这次,是为了你才去的。”
听到这话,陈芙心头一僵,还没来得及细问,就听荆柔接着道,“我哥说,他必须要许你一个安稳的未来,他不想你再被欺负,所以他得立军功,得护着你!如若没有你,我哥这次,就不会去剿匪。”
一番话,说得陈芙面无血色。
果然是与她想的一样。
荆岩突然去剿匪,果然是与她有关!
藏在袖中的双拳不安地紧紧握起,陈芙一颗心彻底慌了神。
而荆柔的双手也是死死交握着,捏得关节处都泛了白。
心中明明还有万千的话要说,可看着陈芙那微微泛红的眼眶,那些话还是被她尽数咽了回去。
末了,她只冷声道,“你最好祈祷我哥能平安回来,否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说罢,荆柔便是起身往外走去。
路过门口时,恰好与凝霜撞了个满怀。
可荆柔却半步都没停,很快就没了踪影。
反倒是凝霜满脸不解,“小姐,这荆姑娘怎么哭了?”
哭了?
陈芙一愣,直觉告诉她,今日荆柔必定还有很多话没跟她说。
荆柔,一定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否则,荆岩这才离开几日,说不定都还没到泳北,她怎么就哭了呢?
陈芙打定了主意,要找荆柔问问清楚。
只是今日时候已经不早了,更何况荆柔今日若是想说,方才就说了。
心脏胡乱地跳动着,全然没了节奏。
陈芙想,待明日吧。
明日,她再找荆柔问问清楚。
翌日,陈芙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找荆柔,却被荆母告知,荆柔出去做活了。
“她哥说答应了醉香楼的李大厨,要帮整一年的忙,眼下要去剿匪不在京中,就让柔儿替他一段时日,这不,一大早就去了!”
无奈,陈芙便只能等荆柔回来。
可在醉香楼的后厨忙活了一日,荆柔回来时有气无力的,梳洗后便睡下了,陈芙自然也不好去叨扰。
如此,整整过了十日,陈芙竟然都没机会找荆柔问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