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毛摸就好,付若平静了一下,重新叙述,又突然变得愤慨:不对,应该是因为怀孕,之前我想生你的孩子,但是哥哥肯定会抓我去打胎,或者让我给你做小三,你就是那种人,没错,你怎么那么坏?
贺延赋真的觉得头痛,小三来小三去,他听了半天,第一次觉得自己捋不清,最后,当付若说出“所以这是哥哥的孩子”时,他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好,这是我的孩子,以后跟我姓贺,那你什么时候和姓年的离婚?
就这一句话,揪着冠姓权,付若又骂了他一会儿。
骂得人没脾气了,贺延赋也不能说自己理直气壮,毕竟是给人戴了绿帽子,他不占理,看付若那么纠结,甚至开始咬指甲,伸手给他撇开还被打。
他有点懒得掰扯了,气都气累了,只想让付若先改掉眼前这个坏习惯:别咬指甲了。
付若被他拨开几次,最后气得一口咬在他手上:还想宝宝跟你姓,想得美,都怪你,害我差点做小三!
鼻尖跟个冰淇淋似的,两腮咬得鼓起来,都这样了,贺延赋还是觉得他可爱。
咬就咬吧,贺延赋一伸手把人捞怀里了,抱了一会儿,亲了亲怀里人的小脸,长叹一口气:
别咬了,哥哥给你做小三。
作者有话说
给哥欺负成卡皮巴拉了
真让你谈上带崽狐狸就老实了
寒哥吃不了这一套,寒哥有自己的狐狸精
小狐狸13
根本没人懂付若的烦恼,他原本的打算是生下小孩之后再说,上自己家户口,名字找人算,毕竟结婚证还没扯,就算贺延赋反悔,他也猜不到小孩是自己的,自己还能脱身。
谁知道现在进度一下子推这么快,他本来还想着等孩子大点被发现长得像贺延赋再慢慢说,哥不问他不说,哥一说他惊讶。
不然怎么办,直接说我就是带着你的孩子嫁给别人了,会不会被清算不谈,人岂不是被吃定了,贺延赋现在这个嘴脸都是还没到手,到手后指不定什么样呢。
拖着拖着就这样了,真是一孕傻三年,他想着干脆摊牌吧,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付若急得特别想咬指甲,反而声称要当小三的贺延赋捏着他的手腕,一派云淡风轻:他刚回来,你安抚他是应该的,但是我不许你住回去,若若,你不能跟他睡在一起,而且我要你在宝宝出生前离婚,拖久了抚养权难抢,时间合适我会约他见面,给他一份满意的补偿。
付若被摁在他胸肌上快闷死了,奋力仰起脸:宝宝是你的小孩。
贺延赋也希望:嗯,是我的小孩。
看他这副死样就知道他一个字都没信,付若更烦了:哥哥你真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离了你就跟我结婚?你家里同意吗?
果然,付若觉得他的诚意不够。
其实男人嘛,没有生小孩的能力,所以跟孩子的感情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跟配偶的关系,这些天他和付若如胶似漆,比之前还好,况且,他又不是没有生育能力了,给继子一口饭吃的事情,他做慈善都不止捐这么点。
贺延赋亲他鬓边的碎发:嗯,抽空跟他们谈一下,你也加加油。
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付若纠结地看着他:哥哥,你现在跟以前好不一样哦。
以前的贺延赋起码还是挺正经的,家教因素,道德感责任心也比较强。
贺延赋勾着膝弯把他打横抱起来:是吗?
其实也不奇怪,也就是把工作上的狡猾分一半到付若身上,为了争夺配偶施一点小小的手段而已,他在四性关系上的道德感早在出国前发现父母豢养情人时就破碎了,一直在外没有找人一是海外圈子太乱,二是攒着一口气要甩大家长耳光。
回来没多久就被人钓,运气好,遇上个领低保也乐呵的小傻子。
小傻子还在发愁:你说真的哦,我不想宝宝没有爸爸,你不是骗我的吧,我不当小三的,哥哥,你要是辜负我我就吊死在你们公司
贺延赋把他捏成鸭子嘴:行了,说什么呢,骗你是小狗,过两天还要去产检,别操心了。
其实身边有人怀孕是种很奇怪的感觉,当初陆但年老婆说是怀孕了才没接着闹离婚,整个孕期陆但年都没在社交场合露过几次面,一结束就大倒苦水,言语间把自己的孩子说得像吃肉喝血的异形,老婆则被异形改造成了活夜叉,越说越气,结果出门接了个电话,捞起衣服就走,说到点了得回去抱孩子。
当时没经验,都是年轻潇洒的单身汉,逮着这个点就笑话姓陆的,心里不免也有点阴影,回去和情人好的时候心有戚戚,军方级别避孕,甚至考虑过问陆但年要点男性避孕药。
现在轮到他伺候孕夫,贺延赋却觉得有失偏颇,付若是脾气差了点,但身体是肉感起来了,大腿肉又软又滑,应酬完回家能抱着睡觉实在是幸福,偶尔付若允许,他把侧脸搭在那个鼓鼓的小肚子上听胎动,被付若身上那种孕期杂糅着精油身体乳之类的柔和气味萦绕着,只觉得治愈抚慰。
勤恳工作的丈夫,在家养胎的妻子,像是即将成为平凡而幸福的三口之家。
这样的生活,贺延赋从不打算还给年寒。
年寒差点打了个喷嚏,手上沾了点活络油,更卖力地搓揉起了身前趴着的人的侧腰。
边揉边说:你心里骂我呢?别憋着,这下老实了吧,天天坐办公室还想玩什么花样?大腿呢,还疼不疼?
骂你还用心里骂?侯月彬试图踢他一脚:闭嘴,没完没了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