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伤到了神经,那就有点棘手了。”
经过韩院长细心检查,确定翟青松伤到了神经,“不过,以我多年外科经验,你这个不算严重,回去之后,自己做康复,不出三个月便可恢复。”
“老张,待会儿你教一下这位同志怎样复健,好吧?”
张医生早已站起来,恭敬道:“好的,院长!他们是军人家属,我们必定会更仔细对待。”
“军人家属啊?噢!”
韩院长领着另外两个医生离开外科室的时候,与翟惜墨迎面撞见,互相点了点头。
一向温厚有礼貌的韩院长颔首道:“小同志是回来探亲的吧?”
“是的,韩院长。”翟惜墨瞬间做了个立正的标准身姿,感激的目送韩院长又去其他科室巡视工作。
目送韩院长离开了外科室,翟惜墨走进外科室。
这才听到张医生无不骄傲的说:“小同志,你可别小看韩院长,他家三个儿子,其中有两个儿子都在部队当兵,韩家对国家的贡献真的太多了。”
“是啊!谁都比不上韩家的荣耀。”
一位年轻的女护士走进来跟着说道。
翟惜墨身躯倏地僵住,问道:“哪个韩家?”
“就是老城那边的韩家呀,韩随境你听说过没?他家老二,还有他家老大,早就是上京军区防务的大领导了哦。”
半晌,翟惜墨才回过神。
县城还是太小了,走哪儿都能碰到韩家的人。
从医院出来,翟青松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情绪,心中止不住的喜悦。
他打算过几天去刘家找刘湘琴,求她跟他回家,好好过日子。
刚才那个韩院长说过,他这左手只需要两三个月便可恢复如初,换句话说,他不会真的成为残疾。
但是,他还不晓得。
一大早,胡老三便去刘家,接到刘湘琴一起去公社扯结婚证。
扯了证,就算两人正式成为了夫妻,可以一起过日子。
俩人都是二婚,胡老三家里也没钱举办什么婚礼,扯了证,俩人直接去刘家接了翟招娣,带着简单的行李,当天便搬去胡家。
结婚当晚,男人激烈的运动量,让刘湘琴筋疲力竭,事毕马上背对他睡下,还发出细碎鼾声。
而胡老三知道女人为了配合他,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亢奋,久久不能入眠,不时看一眼身旁熟睡的女人,期待着一家三口的生活。
结果如他期待般,终于有一个女人愿意嫁给他,和他结婚,这突如其来的激动让他彻底失眠了。
凌晨五点过,他从床上爬起来,做好早饭等女人醒来。
刘湘琴也是习惯早起的女人,起床第一件事便去喊招娣。
一家三口坐在堂屋吃饭的时候,胡老三看着招娣捧着碗大口喝粥的样子,笑道,“既然现在招娣跟着你嫁到我们胡家,给孩子改个姓吧,跟我姓胡,将来就是我们胡家的丫头。”
翟招娣还才七岁,并不理解改姓意味着什么。
她妈替她答应了这事。
“吃过早饭,咱们还是要回门,回娘家看看哥哥嫂嫂,也好让他们安心。”胡老三说道。
吃过早饭,胡老三帮忙收拾了灶屋,领着妻女回去葫芦村的刘家。
他也没打算到刘家吃饭,只是过去跟大舅子,小舅子两家人打声招呼,既然成了亲戚,将来也好来往。
到了刘家,赵红两口子看到刘湘琴母女很高兴的样子,猜到胡老三对他们母女两还不错。
稍坐了一会,胡老三借口说家里的水田还没弄好,便起身告辞,领着妻女走过场一样,去了小舅子家里坐了一会,然后打算回家。
事情也巧,翟青松也起了个大早,特地去自己的几块水稻田看了看。
前几天,罗家两兄弟帮他犁了地,田里蓄上一层水,过了几天再来看,水田的泥巴更软了,很适合插秧。
他也顾不得吃早饭,便启程去刘湘琴娘家。
在他看来,两口子闹了这么些天,也差不多,是时候消气。
翟青松按捺着心底的那份激动,腆着脸去刘家找前妻,想要挽回与刘湘琴的这段婚姻。
还没走到刘家,刚到葫芦村。
就看到刘湘琴和一个瘦高个中年男人有说有笑,领着招娣,三人活像一家三口很是亲密。
双方迎面在村口遇到。
这一幕落在翟青松眼中,犹如一根尖利的刺,扎进了心口。
他上前问刘湘琴身边的男人是谁,刘湘琴冷笑一下,正要说这是她刚扯了结婚证的丈夫。
翟招娣故意牵着胡旺财的手,小脸倨傲:“他是我爸爸!你走开,不要来烦我们。”
翟青松以为女儿故意乱说话想气他,不敢相信妻子这么快真找了其他男人打算结婚,上前一步,“湘琴,你听我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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