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人家女方能找上门?还想把你带回去收拾,要不是你哥在那儿,没人能救回来你!”沈段文第一次对沈珞这么大的火,“不知廉耻!”
“沈段文!”谢玉兰在一旁护着沈珞,听不得他这样说。
“你还护着她?她这几年在外面顶着沈家小姐的称号没少在外面仗势欺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你什么时候提点过她?沈家这几年状况日益趋下,你们真是给我丢尽了脸!”
沈满知倚靠在门槛处,沈段文怒的时候从来不心慈手软,这也是为什么她们母女娘总是想借他的手来收拾自己的原因。
那母女娘被沈段文震慑住不敢多顶嘴一句,转眼看到门口的沈满知,沈珞一下子站起身指着她,“你还好意思回来!”
她走到沈段文身边,泪眼婆娑的看着男人,“爸爸,今天下午是她约我见面的,也是她亲口承认是她做的,哥哥可以作证!”
沈满知充耳不闻走进客厅坐在沙上听着沈珞告状,手腕轻扬把白皮书扔在了茶几上,显眼的文件名一下子吸引了沈段文的注意。
“江安区开地计划书,”沈段文瞳孔微缩,“你怎么会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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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区是政府新一批开用地,招标早已结束,但沈氏集团没有中标,也因为如此股东们对此十分不满,他这阵子才前往香江寻求其他合作。
“明天周三。”沈满知冷淡地看着他,提醒道。
周三沈氏股东会议,若是退婚不成,她将收回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出席股东大会。
沈段文愣了一下,这几天忙得都忘了这一茬。
大女儿这般嚣张跋扈要与他撕裂成这般关系,小女儿也暗地里给他使袢子。
他跌坐在沙上,双手捧脸撑在膝盖上,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
“段文”谢玉兰走过去弯腰轻昵地拍了拍男人的背,语气里透露出丝丝心疼。
就是不知是不是装的,沈满知双手交握看着,不露一丝情绪。
谢玉兰看向沈满知,心事重重道,“满知,你这个时候就别给你爸爸添乱了,香江的合作没有谈成,公司的那些股东们又蠢蠢欲动,你当真要让你爸爸下不来台吗?”
“怎么,你们退婚不成,就去造谣我包yang大学生,往我身上泼脏水,现在眼看局势对自己不利,又开始倒打一耙了?”
沈满知冷冷地看着她,“谢玉兰,你当初提前透资沈氏旗下子公司的员工薪水,去补全你远房大哥欠下的债时,怎么就没想到有今天?”
“住嘴!”谢玉兰冷眉竖指,“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沈满知偏头一笑,“明天股东大会,每个人都可以看到这份证据。”
“什么时候的事?”
沈段文抬起头来,双眼红地看着保养极好的妻子,眉间褶皱加深,想起什么来,“一年前,靓丸化妆品公司资金链崩盘,是你提前透资薪水导致的?”
他只听到谢玉兰挪用公款,自动忽略她们散播她的谣言的事,沈满知低眸轻扯了一下嘴角。
谢玉兰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语气都带着几分软弱,“不是我……段文,不是我……别听她瞎说……”
沈珞也意识到事情展不对劲,看着母亲的反应,她突然想起来下午在asp会所沈满知说的那番话。
【“不止呢,你那个远房大舅在槐城做的事也是我举报的,对了,你母亲谢玉兰也参与了分红,上次掏空了自己的小金库才摘得干净,你觉得她能瞒沈段文多久?”】
她连忙跑过去攀上父亲的手臂,“爸爸,别给她骗了,香江那女人也是她找过来的,她竟然还想独占你的股份,爸爸别信她!”
“住嘴,滚一边去!”沈段文正在气头上,一下子甩开沈珞的手,拉住谢玉兰,“一五一十地告诉我!”
谢玉兰使眼色让沈珞别管,开始含泪对沈段文使用温柔刀。
沈满知没心情看,反正间离关系的目的达到了,她拿起计划书抬脚就走。
“等等,”沈珞叫住她,“你现在得意了?下午你故意叫我出来,香江那女人就来了,让我在大众面前出丑,公司的股份你也要拿走,你让爸爸怎么办,还污蔑我妈挪用公款……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你们先开始的吗?”
沈满知站在长梯中间,回头看她,沈珞说的这番话有无非是想引起沈段文注意罢了,可她搞错了重点。
沈段文现在的注意力都在公司、家族利益上面,谁损失了集团利益,谁就倒大霉。
她看着讨好男人的谢玉兰,唇边溢出讥笑,再看向沈珞,一字一句道,“我想要你们欠我的,都加倍奉还。”
曾经她怎么被污蔑的、被抛弃的,她们也得承受一遍。
不是晚报,只是时机刚好成熟。
何况,她也见不得血。
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今晚回沈家,是来收拾东西的,这里早已没有任何一寸属于她。
书柜上的两本儿童故事书和窗台上一个半人高的粉色兔子公仔,是她留在这里唯二重要的东西,都和母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