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没了耐心,和对方约好时间就挂了电话。
秦时睁说带她吃野味,她连衣服都没换,就跟着人下楼,结果小屁孩带着她往后院走,穿过一条长廊,到了露天花园。
黑灯瞎火的,秦时睁让她小心别踩到他上个周种的小白菜了。
哦,原来是菜园子。
沈满知停住脚步要回去,秦时睁在一处微弱的盏灯下弯着腰激动地叫她,“姐姐快过来!”
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傻里傻气的秦时睁,抬高腿避开小白菜,走过去,“你说的野味就是野菜?”
“纯天然,无污害,”秦时睁拿着刀鞘使劲地扒拉了几下,扯出来一个白花花的东西递到她面前,眉开眼笑,“姐姐你吃这个!”
上面沾满泥土,秦时睁也注意到了,又缩回手,“你等等我。”
说着又找了个地方扒拉,掏出来另外一个,他抱着两个白团子往菜园边缘的沟渠走了几步,打开引水开关,洗干净后招呼沈满知过去。
两人坐在石板路上,秦时睁把最大的那个给她,“这个叫地瓜,我和爷爷一起种的,级清脆级甜,你尝尝。”
沈满知没有扫他的兴,接过来,秦时睁本来想给她把皮一起剥了,她拒绝了,接过刀子划了几下,顺着地瓜根茎撕开,香甜味立刻散开来。
秦时睁抱着地瓜啃,“以前爷爷带我去乡下感受淳朴的民风,有个伯伯从地里给我挖了一个地瓜,他说城里人吃得少,都不知道这东西有多美味,姐姐你肯定也没吃过,我们的种子都是在伯伯家买的,种出来的地瓜又脆又甜。”
沈满知咬下去,满口都是清甜的香。
她吃过,在国内一处边陲小镇的田地里,个头不大,口感干涩,却是当时最宝贵的食物来源。
“是挺好吃的。”
秦时睁啃着地瓜语气轻快,“爷爷也夸我手艺好!”
吃着吃着,秦时睁就沉默下来,沈满知侧眸看了他一眼。
秦时睁轻声道,“姐姐,你今天看到秦琅了吗,就是二爷爷家的那个非主流留洋孙子?”
沈满知撕着地瓜上的皮茎,“他怎么了?”
“刚刚我就是和他在打架。”
想起秦琅称秦宴风为小叔,她挑眉,“你也算他小叔吧,他一个晚辈还欺负你啊?”
秦时睁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沈满知不答,只提重点,“但是他是二爷爷的孙子,按理来说,你们是同辈。”
秦时睁似乎叹了口气,狠狠咬了一口地瓜,“他其实是秦家最边缘的旁支,小时候就过继到二爷爷的女儿秦蔓三姨家,升了辈分。”
因为是过继之子,秦蔓一家又忙于医学工作,都是主刀手,对过继来的小儿子更是疏于管教。
于是老爷子就常常把秦琅带在身边,让秦琅随时都可以回老宅,正好与年龄差两岁的秦时睁做伴。
哪知两人并没有和平相处,而是水火不容。
“他霸占我的玩具,抢我的卧室,欺负我的朋友,还在爷爷面前装乖巧……”
秦时睁越说越委屈,神色黯淡,“现在他回来了,爷爷肯定更喜欢他了。”
啧,和以前的她同病相怜。
沈满知安静听完,揉了揉小孩的脑袋,“怎么会呢,你是爷爷的亲孙子,秦琅的父母不在身边,自然是要对他照顾一些,但是不管怎样,你得记住,爷爷很疼爱你。”
“要先相信爷爷,用眼睛去看,再用心去感受,你和秦琅打架,爷爷只会心疼加倍。”
她温柔规劝,没有哪一样不是经验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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