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疯了!!!"沧海弹起身:
"这不可能"狼狈地夺门而出。
夜风微凉,走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从小到大都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自己的,虚情假意地接近,再奉承拍马地地利用
所以不可能有这种人对不对?要麽从未受过伤傻到与世隔绝,要麽将虚伪学到炉火澄清让自己无从分辨
缓缓地转动钥匙,门是锁著的。
他走了,但房间干净了许多。
在那高高垒起的杂志顶端贴著一张纸条:
"上次的衣服下次还你。别放弃自己"
沧海将纸条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完美的弧线,将心绪抛到谷底
此後的一个月没再去舞厅,金荣他们问起来他只说自己病了。
那个案子三叔插手平息了,他只当不知,反正又是个想巴结却找错方向的。
一个月後他去了学校,第一堂就是孙黎的课。
坐在最後一排遥遥相望。可爱的酒窝印著浅浅的笑,还记得他那句"我是说真的"
下课没来得及逃,毫不意外地被逮个正著。
"谢谢"孙黎递上洗干净的外衣。
"不用了,你留著吧"不懈地推开。
看他一瞬间失落的神情,便又补充句:"早上凉"
孙黎笑了。
窗外,有清晨的朝阳,有早饭的香,有朋友间嬉戏的话语。
有一颗种,在此时埋下,从此昼生夜长
试探著喜欢上了他,这个爽朗阳光的男子。渐渐背离的初衷,在面对朋友和家人的质问时隐隐作痛
终於,在某个冬夜跑去他门前说出了心声。
孙黎愣了很久说:"你进来吧"
他和他的家人一起吃了顿饭。
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就是他最残忍的回答
最後,他送他到楼下,细心地为他戴上围巾。
沧海拽住他,恨恨地看。
片刻後松开手,紧紧地搂住他。
下巴搁在他的肩,想哭却哭不出。
孙黎轻抚著他的背。始终说不出那句"对不起"。
自己连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那天後,沧海还是来学校读书,也渐渐恢复了和家里的来往,渐渐断绝了与那些"兄弟"的关系。
但有一人,他始终躲著。直到知道他作为担保人损失了唯一的房产
家人不肯为了这毫无价值的人而伸出援手,危急关头,是晖昀帮了他,虽然在这位公子看来不过是举手之劳,但这份情他记下了
故事到此结束,晖昀却怔怔地回不了神。
"为什麽你那麽清楚?"
"切,骨科医生只是我的副业"李玲抱臂:
"我的主业是
──家庭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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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不知道我是他母亲那边请的。"李玲道: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他解开心理防卫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