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析笑笑,捏捏小安稳脸蛋,才依依不舍的把她放下。
“太晚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们。”
何雨析出门后,却听小安稳拖着哭腔大喊:“五哥等会呀!”
何雨析麻溜的回屋,急促问:“怎么了?”
小安稳抱着他的大腿,仰头眼巴巴的望着他,还咽了口口水,
“哦”
何雨析蹲下,手卷成筒放在小丫头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嘻嘻嘻。”小安稳破涕为笑。
林安全微怔,“五哥你说什么了?怎么还背着我?”
“这是我和安稳的小秘密,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何雨析笑着走了。
此时月朗星疏,一轮圆月照亮大路
贾家,气氛惨淡,没生炉子,小当和槐花冻得瑟瑟抖。
尤其是槐花,两条深青色的鼻涕耷拉到下巴上,微微颤悠着。
“傻柱。”
秦淮茹心力交瘁道:“你要是能让你弟弟写谅解书,我就嫁给你。”
贾张氏厉声道:“秦淮茹!你他妈敢?”
秦淮茹转头,冷淡道:“妈,要我给你儿子守节,还是要我救你孙子?”
贾张氏气势顿消,颓然坐下。
傻柱克制着激动的心情,“秦姐,这是我应该做的!就算你不嫁给我,我也要让老二写谅解书!他是我儿啊!”
这牛逼让你吹的,秦淮茹心更累了,垂下头,“你去吧。”
后院,聋老太太家,昏黄的灯光下,屋里氛围平淡温馨。
娄晓娥穿着红色小花袄,一条胳膊横在桌上,脸蛋枕着,另一条胳膊抓着聋老太太的手。
撒着娇:“奶奶,给我讲讲故事吧,我闷死了。”
聋老太太直叹气,一年多以来,脑子里那点故事早就讲完了。
天天绞尽脑汁的回忆,记忆力都变好了。
但变好了,也变不出故事啊。
这时,何雨析进门。
“找他,找他。”聋老太太可算遇到救星了。
娄晓娥笑眯眯道:“你还好意思来?奶奶给你洗完脚,第二天眼睛都看不见东西了!”
“晓娥你这孩子净瞎说!小析你别听她的!”
“嗯。”何雨析差点信了。
娄晓娥问:“你来干嘛?给我讲故事的?”
“我来拿咸菜的。”
何雨析把咸菜坛子盖子拿下去,捞了一大块咸菜疙瘩装进碗里。
其实是原主爱吃,当兵的时候总是馋,连带着何雨析也想尝尝。
灰色的坛子里,闻起来淡淡的咸味,不过大疙瘩卖相还是挺好的,黄澄澄的。
娄晓娥道:“你可真行!来这不送点什么,奶奶还得搭点。”
“吃吧吃吧,多拿点。”
聋老太太乐不可支,人老了就怕被人嫌弃没用,有个别人喜欢的手艺,别人吃比自己吃还高兴。
娄晓娥走过去,朝着何雨析伸手,“拿来。”
何雨析把碗往后缩缩,“过分了啊,你说不给有什么用?”
“我给你切!你一只手得劲吗?”
“我要吃细丝!”
“还挑上了?切块免费,切丝一毛啊!”
“上回我就想问你,许大茂是七级放映员,一个月四十块零五毛,下乡还能捞好处,你犯得上赚这几毛钱吗?”
“我不花他钱!”娄晓娥接过碗,切疙瘩丝去了。
何雨析从兜里摸出一毛钱放桌上,搓搓手,“奶奶,我给您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