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隔的够远,他年纪又大,看不清前面是谁很正常。
装透明失败,程宁只好停下步子:“免礼。”
不过她的目光只是稍微扫过了老大人旁边的人,看见他今日烫金云纹的腰封。
萧景渊真的适合藏色,他穿藏色时,总能显得人非常的俊朗。
露出的一点手腕皮肤很白。
一时失神,又被那老大人叫回了神:“不知公主来大狱所为何事?”
应姝茵恍然,难怪她觉得面前的人眼生,因她不常来大狱的缘故。
但是不是没来过,这为老大人也曾远远一见。
是大狱的监狱司魏长明。
她轻松了口气,幸好方才自己打量萧景渊的时候是垂眸,对方应该不会发现自己的打量。
微微一笑,她道:“我来瞧瞧往日旧人。”
旧人,不用问魏长明也知道应姝茵口中的旧人是谁。
前几日的事情已经闹得满城风雨,虽然根本原因没有透露出来,但是一些风声还是有的。
太子又是跟侯府那位二姑娘一同被定的罪。
那这三者之间的感情纠葛也不难猜。
定然是太子负心与应娇娇暗度陈仓,否则陛下怎么还补偿应姝茵。
那应姝茵说来看旧人。。。。。岂不是来落井下石,泄愤的?
毕竟人家两人携手,可是将公主坑到山贼手里去了呢。
魏长明感觉自己受到了惊吓:“公主殿下,这废后与废太子,陛下定然会有处置,您——”
“大人以为我要做什么?姝茵不过是来叙旧而已,”应姝茵嘲讽一笑:“自然不会令大人为难。”
不会就好。
魏长明长松了一口气,不会让他没法交代就好。
他以为应姝茵的不会为难,是指废皇后和废太子毫发无伤。
但应姝茵的意思其实是,人她没有弄死。
旁边的人站着气势太过强大了,并且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但是应姝茵又总觉有一道眼神落在自己头顶,淡淡的,不知道蕴含了什么情绪。
她硬着头皮,行了个礼:“萧殿下。”
按位份,即便自己现在是外姓公主,跟萧景渊这位正统的皇子也是没法比的。
她行礼问安是应该。
那道目光依旧未改,也不见有反应。
还是魏长明看不过眼,在一旁提了个醒:“殿下,公主在与您问安呢。”
应姝茵正蒙盛宠,怎么能在她面前拿乔呢?
萧景渊这才开头,竟然含着一丝叽谑:“原来是叫我,还以为公主看不见本殿下。”
他这话不算为难,但也是他难得说这么长一段话了。
魏长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这位四平八稳,目不斜视的质子殿下,原来也会讽刺人的吗?
“殿下说笑了,”应姝茵硬着头皮:“殿下风度翩翩,姝茵怎会看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应姝茵的错觉,总觉得萧景渊在听完这句后,似乎非常非常轻微的,
又不屑地从鼻腔呼出一声冷哼。
分外细,细到应姝茵不确定这是不是错觉。
脖颈里那一块明明已经快消散的牙印,此刻莫名地竟然微微发烫起来。
她待不下去了:“殿下与魏大人想必还有事,姝茵不打扰了,先行告退。”
呦呦鹿鸣:预告一下宝子们,萧某人要开始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