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坚定自己的前路,一往无前,却也会思虑身后众人如何承担后果。
“这么说来,我是近朱者赤,还是近墨者黑?”慕朝云开起玩笑来,“竟也忧心起秦公来。”
景监笑道:“自然是近朱者赤。农监关心王的身体,本就是大大的好事。”
神使常与他们君主坐谈国事,身上疏远的气息已经越发浅淡,人情味倒是浓重不少。
要换刚开始那会儿,神使哪里会管他们王身体的问题。
此言,倒提醒了慕朝云。
“是了。”她看向秦公,“今日的八段锦和通背拳耍了没有?”
刚好,为了骑马方便,两人都穿的胡服,裤子是有裆长裤,不是胫衣,换衣裳的功夫都省了。
嬴渠梁:“……”
没有。
他神色有些心虚。
在慕朝云轻飘却压迫感十足的眼神中,嬴渠梁当场就拉着景监练起来。
这种事情,不能他一个人干,显得太怪异了。
被迫跟着练上的景监,耍完出了一身汗,浑身都清灵起来。
慕朝云这才邀请他们俩重新坐下,商议正事儿:“明日便是陈兵少梁城门的日子,秦公打算怎么攻取?”
对于秦国这一仗,史书上并没有留下什么记载。
有关少梁的战争中最是着名的,便要数秦穆公的少梁之战,其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少梁地处黄河渡口,无论是春秋时候的秦晋,还是如今的秦魏,只要打响河西争夺之战,就避不开少梁这个地方。
有关此事,空口白说还是无用,嬴渠梁着景监拿来舆图,铺在案上,指给慕朝云看。
“据我军候正来报,少梁守军共……”
两人商议着军中大事,六六便守在门口,防止有别人窃听。
等到事情商议完毕,秦公离开,她才问慕朝云:“秦公所言的攻城策略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你怎么还要我守着。”
这等策略,就算旁人听到,也没有办法提前做出别的防御,不就是死打。
慕朝云伸手拿起杯子,尔后发现自己的杯已经空了。
啧,没有桂花蜜,心情down一个度。
她语气都比刚才冷了几分:“你知道我们策略中规中矩,并不代表其他人知道。”
秦军的确一路低调慢行,并没有多少人发现他们的踪迹,可是大军压境,又不是急行军,少梁作为秦魏抗争的主要战场,魏国不可能没有警惕。
没有警惕的话,他沿着河西修筑起来的魏长城不是白修了?
在此情形下,秦国想要搞突袭那一套,是玩不起来的,那就只好拼综合实力。